中君接过裁云剑的时候,从他衣袖当中流淌出来的,遮掩住裁云剑锋芒的轻纱,不是别的,正是云中君平日里遮掩那森罗万象刀的锋芒的明月纱,也正是云中君当初从天庭宝库当中所取得的至宝。
“那裁云剑,名为神兵,但实质上,却是有巫族的咒杀之术所凝结而成的兵刃,一旦那兵刃崩碎,其中的诅咒彻底爆发出来,我们三人当中任何一人直面诅咒的话,都有极大的可能因此而陨落——而在这诅咒的余波之下,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余波,就足以是令帝均腐朽。”回到了天河水府之后,云中君才是当着白泽他们的面找来了一捧天河之水,然后天河之水从他的头顶漫过,将云中君整个人都是给淹没起来。
当这天河之水在云中君周身上下的涤荡一圈,再度流淌出来的时候,原本那清澈透亮的天河之水,已然是化作了一片无以言喻的恶浊,叫人一看,便是头皮发麻,但在这头皮发麻的同时,那恶浊无比的‘天河之水’当中,却又散发着一众勾人心神的馨香,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投身其间,将这河水给饮下,甚至于是成为这河水的一部分。
这恶浊,正是从云中君身上被洗刷出来的些许诅咒之气凝结之后所成。
“云道友,你当真没事?”旁边,白泽道君和师北海看着这恶浊无比的诅咒之气,目光当中满满的都是慎重——只是从云中君身上洗刷出来的这零星无比的诅咒,便如此的可怖,如此的浩瀚,那真正纠缠于云中君身上的诅咒,乃至于那裁云剑中的诅咒,又该是庞大到怎样的地步?
他们三人都不是愚蠢之辈,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无法知晓巫族的谋算,到如今,巫族的谋算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无非便是想要以这献礼为名,然后刺激他们天庭的一众神圣,令他们天庭的神圣自己出手将那裁云剑给打碎,以这无穷的诅咒侵染天庭一众神圣,同时还完美的将自己从后患当中给摘出去。
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若不是云中君见机得快,及时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机,以自己被侵染作为代价而保全了那裁云剑的话,那裁云剑中的诅咒一旦爆发出来,会在天庭当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两位道友无须忧虑。”见师北海和白泽脸上的担忧,云中君也是随之出声安慰道,“虽然受了些侵染,但这些诅咒最多,也只是令我稍稍虚弱一些,令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以内,都会变得无比的虚弱而已。”
“只需得安稳闭关一番时间,便足以是令我将一身的诅咒尽皆驱逐,这是这一段时间之内,天庭的一应事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