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也早已是不清明的,几乎同时跟着意识抽.离、陷入沉酣。
好在这初春气候虽然料峭,但今夜不曾扬起多见的春雨。加之又在酒肆二楼,且周遭熏着暖溶溶的地炉,就这么醉酒后睡在地板上,对这身子骨倒也没什么大碍。
一醉一睡便浑不知道天明几何……
待次日那酒劲儿消退、徐徐醒转来的时候,天色还不曾放亮。但这高楼酒肆并着神都灯火尚不曾光影寥落。因为这烟柳繁华的一座盛世从来都是不夜的。
二人又是一辙的灵犀在身一般,醒来时下意识揉揉太阳穴、侧目去顾身边儿那人。却见对方刚好也在看向自己。
猛地记起昨那一场醉酒乱语,忽而生就出少许尴尬之后,转念便又起了一抹玩味的好笑。念及起对方昨夜是同自己一样狼狈,便谁也别去笑谁,哈哈相视一笑后相互搀扶着起身,眼见天色放亮在即,便又就地屈膝小坐了一会子后,方起身就着晨光清濛、湿露沾襟,软绵绵的拖着委实冷醉困乏的身子,走出了这一座朝歌夜喧的堂皇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