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就在这个同时抬起了头来……于是正赶上这股力道,琉璃茶盏便撞碎在她纤柔的额头上,顺着下去,婉儿的左额被这锋利的碎片生生划出了一长道新鲜的伤口。
这时的武后亦是后悔不迭,拈着帕子不住为婉儿擦拭额上的伤,每一点触碰、每一次抚摸都忽而令她心疼不已,全然慈母对于爱女。过了良久良久,这才猛地想起来该去传召太医。
……
李旦之事便也从此被武后与婉儿心照不宣的掀过去了,没有怎样再做提及。其实就算不问,婉儿的心武后也再清楚不过。
只要知道这个孩子永远只忠于自己莫有第二,那么其间迂回曲折,抓的太细、太严、思量太谨,又是何必呢!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这般的真章道理放在眼前这似姐妹母女、又似君臣的两人身上,有些时候是维系关系的一个最受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