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使他疯狂的,即便是太平公主也不能够;却到底还是没有猜对。
身为妻子她该来安慰他的,可她真的委实不知道该从何安慰!须臾辗转,虞素尝试着微微启口:“我明白大人的身不由己,公主也明白……她不会怪你,你也无须怨怪你自己。”一顿后这样跟他说,大抵也是她心里的真实所想。
这话冷不丁的一下飘转过来,俊臣鼻息一哼,起了个嗤笑自嘲。
太平明白……她明白?她真的明白?她会明白么?呵,她从来都不明白!即便明白也依然是怪他的,寻了他做武后的替罪羊来怪!
狱里她对自己的冷漠之态难道还不足以阐明么!不足以么……
俊臣曾以为自己不会掉眼泪,因为这个世界上没人真正心疼他。而时今忽觉双目湿润,却是因为这一颗心突然好疼。
他这样想着,我来俊臣为了你李令月失魂落魄悔不当初又无可奈何的,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怪我、怨我、冷落我、无视我、甚至恨我……你很自私!知道么,你感性的站在自己那一处境地,自以为持着无上的理性,却从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想想!你恼我伤了你,但是你呢?转念看看,你却何尝没有比我伤你更甚十倍、百倍、千倍的伤了我!
心这潮袭的情绪多是源于委屈,万千郁结一息泉涌而上,涛涛咄咄的逼仄的来俊臣喘不上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微弱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