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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不是,所谓人定胜天其实是愚蠢无知所滋长出的可笑的自以为是!注定好的东西要怎么去胜?即便当真是胜了,那其实也是冥冥注定该胜、会胜,又岂当真是人为?这样简单的道理千百年来却不断被愚蠢的世人前赴后继的曲解、自以为是的看不明白却自以为看的太明白!
念及此,俊臣哂笑摇头,真是莫大的讽刺!
算了,不想了!顺着命运的大势就这样一路走下去便是,其余的事情、那些参不透的道理且理他呢!怎么着都是注定好的结果,
绳索自负间徒徒生就出的庸人自扰只会让自己不快。却又何苦!何苦?
依稀间,俊臣似乎也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突然转性,开始得意须尽欢的热衷于饮酒作乐的摆宴了……
在不知何时就会结束、同样不知会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的这一些剩下的安宁日子,他只想过的恣意一些,洒脱一些,尽放下这通身上下所有的背负、过得无拘无束一些……兴许他的结局会比薛绍还惨烈也说不定呢?种下的因必然会结出相应的果,因果因果,如何能不背负不偿还清楚?不过这些,权且便先随着它去吧!
酒宴当真可以消磨掉一个人的郁结,同时亦在不动声色的消磨掉了他曾经那样高昂的斗志、那不屈的心。
每个人生在这世上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个独一无二的时代,但有开始便会有终结,这个道理俊臣懂。
又一缕暖软的春风贴着额发拂面而来,俊臣回了回神,知道自己那思绪又在不经意间飘的悠远了!他便在这时猛地将心绪神思收拢回来,抬起翩翩然的疏袍广袖,玄色的袍袖当空一拂:“干!”高高举起了浮雕丹鹤芙蕖的翡翠流光盏,一仰脖子将那里边儿盛着的紫玉葡萄美酒先干为敬。
未及盏落,宴席之上的一干太原王氏子弟亦起身附和,对饮赋诗好不乐乎!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欢乐晴好,但人永不可预知往后会发生何种样的事情、会在某一个时刻昭示了怎样最终的结局。
终有一日,待俊臣回首细细来看时,不知道他的脑海他的回忆是否会久久的定格在这一天?又不知那时的他会以怎样的态度、怎样莫衷一是无名所以的情绪来对这一天下一个评判的定义?
或许那个时候,他只会有一抹不明意味的好笑浮噙而上,在那薄薄的唇畔久久缭绕不散、似释怀却又似乎永远也无法释怀便也只觉好笑吧!
人生在世,无常太多。通常只是一个不经意间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