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并着神情都一辙的凌厉。
太平并不曾将任何一只阿猫阿狗都入了眼去,瞧都没有瞧他一眼,唇畔抿了一丝冷冷的笑,即而那凛冽的目光便陡然迎向帘幕之朝她看来的韦筝,那绣着灿灿金丝华虫的广袖骤然一抬、直指韦筝!
韦后一惊。
太平已当着满朝武的面儿颔首凝目、启口质问:“本宫今儿来到这朝堂之上,不放心的是我的亲侄儿!那么敢问诸位大人,既然皇帝已经登基,这韦氏又为何还要垂帘听政?”这声息决计不是发问的语气,尾音虽打了个轻缪缪的上挑,却透着逼仄的凛寒。
诸臣武间自是一片沉寂,太平公主这个昭昭又咄咄的问题,谁人胆敢回答?便是先前强撑着气场站出来的那一位,此刻也已不由就吓的双腿打战、默默然重又退回队列之不敢出个大气儿了!
这寂静如死的氛围十分考验人的心志,凛冽如冰的压迫感就要把在场诸人一齐逼疯……就这样过了许久,自然是那帘幕之后稳身而坐的韦后启口打破这闷窘,并且也只有她能有这个胆子、这样不输太平的气魄打破这闷窘。
“皇帝尚且年少,自由我这个嫡母辅佐,方能成事。”清凛凛的一嗓子,逼仄感不亚于气韵咄咄的太平,但声息间又不乏慢条斯理、态度闲然。
“笑话!”太平勾唇一哂,明眸潋滟时一抹华光便似乎笼在了她的眼帘里,“自古女子便该安分守己,无才便是德,何时有了这垂帘听政一说?”于此一转目光,向着一殿大臣梭巡一眼,“便是本公主被赋予参政的权利,也都是在皇上召见时方谨慎提出建议,皇后时今又怎能如此公然的后宫干政?”声波稳稳然依旧,不紧不慢、缓带刺。
听着太平这一席话,韦筝心头只是不屑,唇畔徐徐然一声冷笑,唇兮缓启:“按公主的意思,则天圣神皇帝也不正统了么!”声音陡扬,高高的一挑,如出鞘的寒光剑。
就知道韦后会以武皇作为理由搪塞自己,太平心素来最见不得以母亲为理由的标榜。母亲只有一个,若是人人都能成了武则天,这世道又是会怎样可怕的样子?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缺一不可,路只能自己开凿自己走的别样,又怎能有心复制别人走过的每一步路?偏生这个道理,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不懂!
太平声息未变、神色愈凛:“皇兄初登大宝时便已说过,则天圣神皇帝当初是在国情不稳、时局动荡间力挽狂澜登基为皇;又在国家整饬有度之后,便将皇位交给了皇兄,实是有功于国家。”转目又看一圈诸臣子,目色含及了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