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得不潜意识的慑于这样的气场!被这一种无形气场所蛰伏,那将领并不敢造次,便在马背上恭恭敬敬的对她行了个礼,即而接过遗诏,对着月光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虽然只是粗略大概的瞧了一瞧,但其间意思已经写的明白。将军面上的神色由最初的诧异转变为浅浅的惊疑,即而眉目间有了恍然大悟的态度!遗诏读罢,他已明白婉儿之心,便也不敢耽搁,忙引婉儿至主帅李隆基近前去。
隆基与婉儿四目相对、彼此颔了颔首,算是问了好。即而他亦是诧异的自将领手接过遗诏,展开在眼前没多久后,双目亮了一亮。
空气在这一时似乎变的又是一阵紧绷,隆基面上的神色远没有情理合该有着的和煦。他定定神,未曾下马,转而灼热的目光落定在上官婉儿被月华衬的愈显失了血色的面孔上:“上官昭容。”口吻沉淀透着任谁也嗅得出的深意,“你果然冰雪聪颖。但是……”隆基缄默至此,那呼之欲出的几个字眼终究没能顺势言出。
倒是婉儿心念动了动,感知到隆基话里的意思,却奇怪的,她的心境平和的如同不起涟漪的湖。
夜风习习过面,耳畔流苏微凌,迷离的美态涨满了眼帘,月夜下的女子秀美流露着凄迷。婉儿侧目莞尔:“怎么,一向果敢决断、英机勃发的李三郎,此刻却犹豫了?”声息含着一抹笑,不是讥诮讽刺,倒像是善意的开了个小玩笑。甚至带着些鼓励,带着些长辈对于晚辈的爱怜、与真挚的劝诫。
隆基眉峰越来越聚拢,颔首沉了目光,看着马前微风柔弱的女子,心湖百味、莫衷一是……
她说的没有错,自己一向都是杀伐果决手段凌厉的,怎么时今却犹豫了?不该的,这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不会是他!
隆基面上神色的流转呼应着他内心不自觉的纠葛,上官婉儿越是这样便越是令他内心的自持瓦解、心乱如麻!
婉儿又叹口气,宣泄的味道。因了那一份身心的别样释然,故而周身的那些疲惫感似乎都涣散不见,整个人都轻灵非常、就要羽化了去一般:“若我没有猜错,将军此刻应该已经诛杀了韦后与安乐公主吧?”唇畔温弧未敛、微笑的恰到好处,“至此政.变本该结束,却又兜了圈子至我这里。为的是什么,已经呼之而出。”
这般从容镇定的神色与口吻,终于使得隆基也跟着梳理了纷杂凌乱的绪,跟着渐渐平静下来:“感谢婉儿姐姐,静候逢迎。”他开始从长计议,他认为有必要与婉儿好好的谈一谈。
“我早便猜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