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了口气,颔首凝眸瞧向哥哥,目光是深沉的:“三哥,都这么久了,一些本就是附加于身的包袱……你不要想太多啊!”尾音一叹。
隆基心弦被甫一勾动,明白妹妹字里行间的意思,她是告诉他母妃和刘皇后的死与他无关,叫他不要有太多的背负。
其实这些年來父亲、兄弟姊妹、朋友……所有知道这件事、又与他贴己的人,基本都多多少少的对他劝导过。可他怕是一辈子都要只认这一个执念了!陷入执念的人是可怕的,似乎永远都难以看清事态的真实,只一味的执着自己的认定,故而都沒什么效用。
即便知道沒有效果,金仙还是忍不住这样劝导。这未尝不也是一种执念。
隆基缓缓神后,向妹妹点了点头:“嗯。”轻描淡写的敷衍。
金仙便沒有再说什么,颔首时心里落了一叹,徐徐的,有些无奈。
一旁的玉真瞧出了氛围的渐疏,神思微荡,启口主动转过了这沉重的话锋。她噙笑徐徐的讲起与姐姐这些年的过往,因为父亲李旦当年武皇在时有过一段囚宫生涯,她们二姊妹的母亲又去的早,又比不得亲王能去自己的封地,且她们年岁又小,故而她们的成长如斯是多蒙人照拂。
这其中,也有太平公主的份儿!
她们曾蒙受过这位年轻姑姑的接济和恩养,兴许那入道的心思也多多少少是受了太平年少入道的影响。
隆基陡然听到太平这茬,心里瑟瑟的……太平,怎么到处都是太平!他的世界真的逃不出一个“太平”的影像了么!
但当着妹妹的面儿,他又不好把这情绪发作半点儿,只得将万顷的思绪在心底下憋着、藏着,面上笑的僵持、附和、且牵强……
一些人和一些事,随着岁月的翻转、桑田沧海的变幻,注定是回不到旧时面貌的。回不到的,譬如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烙印的痕迹、赋予的伤口……都注定只能放在心里,缝缝补补一辈子,慢慢治愈、慢慢平复,却始终都做不到不着一丝痕迹、恢复到同先前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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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弟弟之后,金仙和玉真纷纷走在东宫外被温阳浸染出溶溶颜色的宫道上。兴许是兴味所致,在就要穿过东宫之外这一片荷花园时,金仙让玉真先回寝宫去,说自己还想再走走、再散散心。
玉真也就辞了姐姐,自个先回了去。
金仙遣退了侍立左右的宫人,独自一个步入小园,在这其间信步游赏。那妙眸盈盈的掠过这里的景致,看那满湖盛放依旧的晚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