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一定会欣然接受,他们二人一定会再一次的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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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有半点的耽搁,在皇帝那道已经拟定好的诏令看着就要正式下达、外界已经风声大传的关口,太平再一次主动的前去东宫拜访了太子李隆基。
两个人前遭那一次次的交锋中,日益明显的撕破脸皮已经抹去了心底残存着的那些不忍、那些稀薄的感念。这一次的面对面,多少都催生了若许的尴尬。
其实当今政局瞬息万变,同太平的不敢怠慢一样,隆基亦在睁大眼睛不敢有半点迟疑的死死盯着皇帝的风向。李旦下旨罢免斜封官的事情,他这个监国的太子更是知道,故而对太平这一遭委实难得的主动登门,为的是什么意图,他心中摸的清楚。
二人之间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便是针锋相对步步紧逼也不能消解的干净。隆基不动声色的迎着太平一路入了内殿,旋即抬手退了这两旁林立的宫人。
太平在他这里依旧半点儿都不见疏落,不待他招呼,已择了背靠牡丹绣屏的位置自顾自坐下。
隆基便在她面对面的位置落了身子,隔过袅绕的熏香向她看过去,这张美艳的面孔倾城富贵的决计是一朵饱绽枝头、招招摇摇光鲜旖旎的牡丹,可内里实质偏又邪魅狠戾浸满毒液的分明一朵挂血的罂粟!
他的心头倏然便有如万马奔腾,那层叠的心绪翻涌着起來,旋即被他竭力的压下去,他勾唇一笑:“呦,姑母倒是有这闲情逸致來看侄儿啊!”
用了对长辈敬称的字句间,半点儿都听不出应有的恭谦,讪讪然带着薄蔑。太平自知他的刻意讽刺,抬一抬眼睑,噙着慵懒,徐徐的:“啧,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对我说话行么?”刚柔适度,似玩味又似正色。
隆基又是一笑,即而叹了口气收了唇畔的玩味,把身子向她微微前探,灼灼目光落定在她绢美的眉目间:“行,你除了撒泼还会做什么,嗯?”挑眉一哂,逼仄又讽刺。
太平知道他是在影射上次的事儿,她若不是被他们父子两个逼的节节败退且退无可退的地步,又怎么会灵机一动摆了雷利之势?事后想想倒委实是市侩妇人的手段了!
她心照不宣,也并不避讳,那妙眸徐徐然一波动,迎着他看过去:“对,我就是会撒泼。”咬重了“就是”这两个字,即而吁出一口幽气,唇畔染笑,声音媚媚的,“那你想不想我下次再撒一个给你看看?”
这趋于阴柔鬼魅的架势,令隆基周身沒防的打了个哆嗦!他再受不了太平这无赖又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