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传位,这皇位的禅让他也未见得就是心甘情愿!
那么时今自己能不能对父亲的提议有所回绝?很快隆基就又得出一个结论,不能,委实不能……
试想,这皇位是父亲禅让给自己的,父亲还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就不能真正隔过父亲不予顾及。一來这是为不孝,只这一条不孝便是大罪,便足够被人拿來说事儿、足够让他这个新皇失了民心了!二來,自己毕竟还年轻,纵然父亲说要扶持这个年轻的儿子、带儿子一段路,于情于理也都是无可厚非的,他若回绝的干脆那反倒是不近情理、惹人猜忌!
这一瞬间,隆基觉的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囹圄,先前那些春风得意的欢喜、那些看似真切的美好其实都是南柯一梦,他是沉醉在一场极短暂且做不得真的梦寐里,现今这个梦醒了,他便不得不重又回到了直白冷酷的现实!
恍然发现,原來他从沒有真正的离开这困境,皇帝、太子,这变幻的不过就是不一样的名头,其余一切根本是什么都沒改变!
他被父亲和姑姑,逼到了墙角……
湍急的情绪翻涌在这胸腔里,一浪浪的几乎要炸开了!可当前的局面却不得不直面。
隆基稳住情绪,抬目时面色依旧是温和的。他向父皇笑笑,口吻并未有半点儿不悦,且很感激:“父皇肯为儿臣如此操劳,儿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这落言时终究一叹,有些无奈。
李旦心弦一拨,旋即那心沉了沉,颔首微微。
一侧的太平顿然松了一口气!她明白的,时今的局势由不得人选,隆基除了屈就之外又还能做什么?
隔着溶溶一抹阳光,她勾唇笑笑,那一脉心事终于在心底有了个沉淀……
自此后,李旦虽然已被尊称为太上皇,可仍然自称为“朕”,所发布政令曰“诰”。这一切均未有变。
而李隆基发布诏令称为“制、敕”。
父子二人共同坐镇天下,太上皇李旦每五天一次在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过问大事小情;而玄宗李隆基则每天于偏殿武德殿上朝、处理政事。
太上皇李旦虽然看似退居幕后,可手中实权握的牢固,尤其是三品以上高官的任命、以及重大的刑狱,太上皇更是与皇帝共同兼理。说是兼理,其实太上皇占据了绝对的主导,而皇帝往往只有一旁附和的份儿。
这样一來,皇上处处受制太上皇,除了身担着一个看似光耀的“皇帝”的名头之外,并沒有实质的权利。
即便如此,可是,因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