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显得何其淡然骨子里沉淀着自有一份的不迫从容:“我得谢谢你三郎”檀唇浅启她毫不躲避的对上他这一双几欲将人灼穿的龙目声息定定然、又徐徐然“时至今日我才看明白我自己的心对薛绍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对武攸暨是无可奈何的屈就、与相濡以沫的淡然;对你……我也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好复杂、好纠葛我看不清、看不透……”念及三郎时她的心河泛了一脉涟漪还是下意识错了错眼睛
当这忆及起自己的字眼在她唇兮间流转隆基下意识屏住呼吸凝了全部的神定定的看着她、那颗心满满的全都承载了期许他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义在她得一份明白的同时也帮着他看清自己这一段炽热的缠情……可是她沒有继续原來他对她來说就只是一段含糊不清、摸弄两可的毫无定义的天缘
他的心头起了弥深的失望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他自己都是时而糊涂时而明白……那不是因为真正的糊涂只是“爱”之一字何其神圣又何其肃穆从來不能极轻易的就说出口去那需要仔细斟酌方能成事可往往的他却连触碰这段对她的心头事都委实不敢过多触碰因为他不敢面对;他想她同样应该是一样的
这时一阵天风撩拨起太平额前的碎发因为二人距离迫近那发丝轻舞间便也扑在了隆基俊逸的侧颊痒痒的
蓦然一下太平猛地抬首那双很美、很盈然的眼睛就此看定他面色泛起徐徐的苍白可神容是那样的严谨而肃穆她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然的告诉他:“对俊臣……是爱”
“是爱……”
不重不轻的吐口化为斧凿刀刻的隽永一下又一下凿打、割刺在他心底这从未痊愈、正在淌血的旧伤上即便答案一早在心但当亲眼看着她、亲耳听到她这样直白的说出來且是极认真的告诉自己隆基整个人依旧还是觉的有太多不能承受之重
他束缚太平的臂弯松弛下來一点点重又后退开几步面色呈落了斑斑的阳光辉映的愈发俊美却也愈发流淌着涓浓的一脉哀伤
感知着隆基鲜明的情态变化太平何其残酷的字句却沒有停歇她咬紧牙关驰骋起心头一抹几乎是报复的快.感用比先前还要冷三分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定定的告诉他:“我李令月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就是來俊臣”那冶冶的足步边向他迎前逼近他每退一分、她便近一分残忍的不允许他有半点儿出离这咫尺的距离
“我李令月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只爱过”“一个人”……
“一个”……
一字一句定定的那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