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将心事藏住,可是他藏不住眼睛里的情绪,叶樱每每观察祁慕渊的眼睛,都能发觉里面暗含不一样的情绪,他一直再说日后会将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叶樱深知这句话的背后必定不简单,要说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看来那间屋子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要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怎么还不睡?”
祁慕渊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叶樱身子一震,祁慕渊将叶樱的这一小动作收入眼底,心里有些不适,却依旧平静地说道:“你本来就少眠,快些休息吧,要不要点一些桂花香?”
叶樱没有回身,不知为何她忽然怕看见祁慕渊的脸,淡淡答道:“这就睡了,你也睡吧。”
“嗯。”祁慕渊伸出手,想去拍一下叶樱,可是忽然心里没了底气,他捏了捏拳头,缓缓将手收回,半晌后,他缓缓起身,离了房间。
叶樱听到扣上门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鼻间有些酸涩,她翻过身来,手指覆上祁慕渊刚刚躺过的地方,还留有余温,只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叶樱有些失落,她将手缓缓收回,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双腿蜷缩着,膝盖又开始隐隐的疼了,再加上小腹上的不适,叶樱几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起身,叶樱就被下人告知祁慕渊一早就去了江都,连句话都没有留给她。
叶樱昨夜本就心气不顺,眼下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更是不平,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心酸。
自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叶樱虽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可是嫁给祁慕渊以后,她的心态渐渐变了,开始万事以祁慕渊为重了,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叶樱万事不过问,只是觉得不应该去为他添乱,可是不说不代表一切都没有发生,日积月累矛盾会越积越多,最后爆发时,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祁慕渊离开的三日后,叶樱躲过众人耳目,来到那间屋子前,现在是白日,院子里虽然有些空荡,可是不似前几日夜里的阴寒,她也壮了胆直接上前拿东西撬开了锁,锁坠地的一瞬,门呼啦一下就开了,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叶樱紧紧捂住嘴巴,将地上的锁捡起放进袖中,缓缓走了进去。
祁慕渊其实并没有去江都,而是在江南城南客栈住下,叶樱对他有了防备,这令祁慕渊有些慌神,他不知道该如何隐瞒叶樱,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既然前后都是死路,那么他只能选择暂时逃避,也许时间一长,他会慢慢想通吧。
“祁慕渊。”一声叩门声传来,祁慕渊还未起身,来人就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