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渊微微一笑,“这是自然,你的底线,我清楚得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樱儿的伤,毕竟她是整件事的中心,所以明日我要带她回京城,你可有异议?”
苏子恒握了握拳,面色平静,甩袖背对祁慕渊,冷言道:“若是她在府内少一根毫发,到时我要的就不仅仅是那点东西了,你的性命我也自会取来。”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我当然会好好护着。”
祁慕渊挺胸说道。
苏子恒紧抿双唇,半句话都不肯多说就离开了。
祁慕渊看着苏子恒的背影,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哎,这心性还是和当年一样。”
当年那一袭白衫立于竹林中,钟灵毓秀,那一幕还隐约在脑海中,时间如此之快,一晃,三年都过去了。
祁慕渊环顾了一下府邸,并未有什么异常,这才进了屋。
第二日当第一缕阳光落入屋里时,叶樱觉得鼻间一痒,皱眉睁眼,只见祁慕渊不知从哪里拿了根鸡毛正放在她鼻孔处。
禁不住又是一个喷嚏,叶樱瞪了他一眼,坐起身来。
祁慕渊神清气爽,将鸡毛放到桌子上,又将药拿了过来,坐到她身前,“快把药喝了,吃了饭,咱就打道回府。”
叶樱撇撇嘴,故意不理他。
他却一勾唇,要了一小勺药刚想放到嘴里,就被她拦住了,“你干什么?”
“之前我生病了,你不是也是用嘴喂给我的吗?”祁慕渊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可眼里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叶樱羞涩难掩,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分明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模样。
她低着眉眼,从他手中夺过药碗,咕咚几口下肚,然后正言道:“怎么?你还不出去?”
祁慕渊不解,忙问道:“怎么了?”
“笨蹄子,我要换衣服。”她十分无语,将一旁的枕头摔到他怀里。
祁慕渊如大梦初醒般,赶紧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叶樱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她走下床,对着梳妆台而坐,镜中的人气色微微回转,只是这几道伤疤仍然是她心头的结。
她很清楚为什么苏子恒不带她就医,当一个病人被所有医生拒收时,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医生怕担责任,另一种是医生也无力回天,归根究底其实在于病人的病。
她虽不敢确定苏子恒的身份,可是既然赤岩都敬他三分,那也必定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