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
钟家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不知道,自此后,钟家傻姑娘没人叫了,改叫钟(重)千金(斤)
各个摊点吆喝声开始更卖力,能不卖力吗?没看老钟背着个大褡裢么?
人家出来就是花钱的,不配合对不起人家,配合就是双赢。
“来~,瞧一瞧看一看,新到的上好绢花,京城姑娘都戴它。”
“糖人,糖人,好看又好吃哩,小公子,要不要来一个?”
“香甜的暴炒栗子,不甜不要钱啦。小姐要不要尝尝?”
……
钟小荷和虎子顺着吆喝声兴奋的东看西看,老钟夫妇眼角嘴角都不自觉的带出笑来,这还差不多,他不怕别人议论,就怕闺女不舒服。
一会功夫,小黑胖子手上已经在嚼着一个糖人,滴滴答答的,满手黏糊糊。幸好钟小荷聪明,预料到这个后果,根本没要,不过她手上端着一包糖炒栗子。
这些路边摊就是便宜,一般交易就是几文钱到十几文,几十文的都极其少见。
难怪钟父要带一褡裢的钱币,银子还真不好花。这要是花银子,得换回一堆大钱儿回来。
“闺女,前面是咱家的布店,进去看看,认认门。”
哎呀,钟小荷眼睛一亮,那必须得认门啊,肿么突然有点富二代心态的赶脚。
钟小荷顺着钟父的手指看去,正有一家布铺,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匾,上书钟家布铺,真是直白。
钟家布铺门面不是特别的大,好在位置不错,店内的客流好像还行。
店内员工早看到了钟德福一家,一个皱纹多多的黑瘦老头忙伸手跟钟德福一家打招呼。
“东家来啦。”
钟德福点点头,“老邢,忙你们的,今儿得闲,我带家人出来随便逛逛。”
跟这老邢打过招呼,钟德福就带一家子进了后堂。
“邢掌柜这么老啊?”杨氏小声问老钟。
“五十大多,能不老么?嗨,你关心人家多大岁数干啥?别看老,人家可是老掌柜了,经验老道着呢。”
杨氏撇撇嘴,老掌柜可不是老么,她就是觉着年轻一点的站柜台,看着更舒服。
后堂倒是不算小,有个小小的天井,还有几间房。应该是有库房,办公室和平时晚上值班看店住的房间。
杨氏叫老钟打些水来,给虎子的手一顿洗,一边洗一边嘴里磨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