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柳县迎来了新县令,送走了旧县令。
随着陈县令走的,还有德馨茶馆的陈东家,陈家又派了一个本族子弟接收他的事,以后跟老钟接洽的,就是那位了。
只要生意依旧就行。
钟家的生意早就让郭家眼红的半死,可虽然陈县令走了,老钟家失去一个保护伞,可郭家仍不敢动,因为还有北方大营的那位将军,郭家早就打听的明明白白。
这也是为啥后来肯让闺女嫁给朱文耀的原因,只后来才发现,两家虽是拐弯的亲戚,却似乎没那么好,归根结底,还是朱家飘了。
倒是郭典吏,为人现实的很,能屈能伸,经常大宴小宴的叫上钟德福,亲戚么,自然要热络热络,但也不至于低下头,在柳县这一片,他郭典吏还是头一份。
钟家这边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周家却大失所望。
新县令来了,是带着家眷来的,也带了他嫡出的闺女,可惜,那闺女才七岁而已。
希望再次破灭,周夫人又开始到处寻摸姑娘。
四月,正是府试之时,虎子和二蛋一举考过了童生试。
从此,钟家和杨家这才算是各有一个读书人。
老钟喜极而泣,他家往前多少代数,据说都是大字不识得半个,他这么些年做生意认得几个,可也有数。
这下,老钟仿佛看到了门庭更换。
一激动,在门口放了好久的鞭炮庆祝。
郭家听闻,倒是派人过来恭贺了一下,周家听闻,却得到周夫人的一声冷笑。
自家爹,夫君,还有二儿子,都是秀才,童生算什么?自家小儿也过了,大儿多少年前就是。
想到大儿,周夫人神色复杂。
不知道小夫妻俩怎么商量的,去年底,大儿就开始捡起书本读书,励志一定要考上个秀才。
这当然是好事,但,就怕心思不对。
二郎光读书花钱,不能为家里带来一分收入,怕是两口子有了自己的心思。如今又要花心思花银钱给二郎找娘子,小心思自然更多了。
大儿子自然是个好的,只怕范氏在背后撺掇。
周夫人看了范氏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隔壁热热闹闹的声音愈发的大了。
范氏还不知道自己被婆母惦记了,还笑道:“钟家有钱,他家就一个儿子,倒是可以全力培养,说不得真能堆出个秀才来。”
这话说的……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