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瞪大眼睛看着钟小荷,一口老血想喷出来有没有?
“真的?”你觉着我信吗?
“对呀,你不信,去我屋里翻。”
“那、那我儿赶考怎么办?”
凉拌!
“家里实在没银子,要不出去借借?要不就后年再去考?反正明年的春闱也……。”
故意的,这臭丫头就是故意的。
“要不你在铺子里凑凑?”
钟小荷摇摇头,“肯定不行,马上过年得备货,银子都投进去了。拿钱得年底或者明年初。除非每个铺子都挪一点,那我估摸着得一路拿到蓟州去。”
“你爹钟老爷那能不能挪……”
“一样的,我爹有钱就买铺子,家里基本不存什么现银,有也都给铺子备货了。不信,我回家问问?”
问个屁,还不都是你一张嘴。
周夫人觉着手有点抖,
半晌无力道:“你先出去吧,唤二郎进来。”
“哎。”钟小荷脆生生答应,利索出去叫人。
周夫人揉揉头,这日子没法过了。
……
周夫人看着远去的马车,一点跟儿子分别的伤感都没有,她只有一肚子气。
也不理旁边正在抹着泪的亲家母杨氏,兀自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接下来几天,周夫人是真病了,头疼的要命,睡不着觉,脑袋上紧紧勒着个布带子。
范氏小心的在边上伺候着,婆婆以往优雅的很,岁数不小了,却依然很有风韵,可现如今,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嘴角也耷拉着,很是苦相,眼角眉梢却又带着戾气。
不知和二郎家的怎么了,自打他们走,就这样了,别人还以为是离别之苦,呸,明明是在生气。
还有书香那丫头,也不正常,二郎他们一走,跟丢了魂似的。
难不成?
范氏想了一些丫头爬床、还有婆婆给儿子塞丫头当小妾通房的戏码。
肯定是后者。
她突然觉着,自己肯定是真相了。
以钟氏的个性,肯定不同意,婆婆被儿媳妇打脸了,这可不就气了。
范氏想着自己真是太聪明了,竟然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旋即,又开始警惕起来,别那边不成,婆婆和书香再盯上自己这边?
有了这个想法,范氏就惊出一身汗。于是每日防贼般的盯着书香,搞的书香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