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康帝就跟打不死的小强,病了一次又一次,却都挺了过来。
五月,皇帝召,钟氏再进宫。
“咳咳……钟氏,你从哪里来的。”上首传来气虚却阴沉的声音。
钟小荷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心里一个哆嗦,面上却一脸茫然:“臣妇在家里接到的圣谕就马上前来拜见,不敢耽搁。”
正康帝仿佛没听到她的回答,眼睛狠狠的盯住她,又道:“正康十一年,营州柳县钟氏女,一夜之间不再痴呆,为什么?”
“臣妇也倍感神奇,据说是臣服爹娘找人算命,得叫魂之法才……”
“龚神仙么,朕知道,你醒来之后便换了一个世界?”
钟小荷:……跟我一样清楚,
“不敢隐瞒,当时浑浑噩噩,只如婴儿一般,学了一段时间,才如正常人一般。”
“听闻没几个月就如正常同龄少女一般,还能逛街买东西,那你学的倒是快。”
“听臣服爹娘讲,臣妇醒来之前行走坐卧饮食等,皆会。”
“哼,你家忽然就会做了糖霜,你教的?”
这都查出来了,钟小荷一滞,“不是臣妇教的,偶然所得方子。”
“朕没空跟你打机锋,你是穿来的,魂穿。”
“啊?啥?”钟小荷一脸茫然抬头,看了看消瘦的正康帝,好像又才感觉到冒犯,赶紧又低下头。
“臣妇不懂啊。”
“大驴牙,吴大力,还有……,你们是老乡。”正康帝咬牙切齿,语速飞快。
艾玛,这老皇帝,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板上钉钉了。
钟小荷忙弯下身子,弱弱道:“陛下何出此言?大驴牙是臣妇生意上的下属,吴大力是何许人也,臣妇并不认识。”
“巧言令色,朕把大驴牙和你的爹娘都带来,你是不是就认罪了?”
一个茶碗啪就摔碎在钟小荷面前。
狗皇帝,说翻脸就翻脸。
“臣妇惶恐,陛下赎罪,臣妇实在不知道何罪之有。”
“你……”存在就是有罪。
“朕只想知道真相,蒙蔽圣上,有没有罪?”
钟小荷叹了一口气,完了,人家是谁,还需要证据么,只要认定,你就得招。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突然有太监进来禀报,安妃来了。
正康帝刚要说不见,便见安妃一手牵着小女儿,旁边还带着六皇子,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