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佳氏前几日里才生了孩子,可侍候不得十一爷!”
他塔喇格格也觉得李佳氏说的真真扎上她心眼了:“就算是去了刘佳氏的听雨苑也得把主子爷给劫住,晚上再让小厨房给呈些补汤上来。”
他塔喇格格说罢,与李佳氏二人相视一笑。
独独一早来了安分候着长晏的元氏羞愧万分。
元氏虽商户出生,但教养确实是不错的。
母亲自幼教她万万不可学外面那些女子,要贤良淑德。
她也未曾听过这种话,免不了这厢脸红了起来。
元氏小声说:“这样做有饽于心,侧福晋也会不高兴的。”
二人瘪了瘪嘴,不搭理元氏。
这就是个木头哩!
这后院里不争一争活的真是虚假了许多!
长晏与嬷嬷在花厅外站了小会儿,自然是听进了三人的话。
长晏垂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一撮小雪,不一会就化了。
她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再抬眼之时眼神温婉整个人端庄了起来。
嬷嬷扶着她踏过门槛。
屋里的三人见了她都站了起来给她请安。
三人随行的几位婢子与太监也弯着身子告安。
长晏径直走到了花厅的首座上坐下,这才让她们起来。
这请安一事无非就是个仪式。
长晏先前不喜她们常来闹闹,就定下来请安之日。
月初,月中与月末。
今日即是正月里头的月末了,府里刚过了新年的缘故,长晏看她们三穿的也是喜庆喜庆的。
正妻的大红穿不了,就换个其他花色穿。
他塔喇格格穿的是一件暗红的衣服,上面少不了些好看的绣工。
李佳格格的是一件挖了心思的桃花红,李佳氏面容好,穿着这衣再配上些娇嫩的妆容,有了少女的风韵。
至于元氏穿的就显素雅多了。
她着的是前年布料裁的绿衣,春初时牙尖上的那种绿。
长晏暗念。
府邸里对于元氏这个没有名分的侍妾,也是苛责了不少。
这会儿就打算着待会留了她一人,将她领上自己的私库了去挑些好的。
元氏这种人大抵就属于那种,你对她一分好,她能还你十分的。
长晏对她知根知底,很清楚元氏是完全值得看中的。
长晏坐在上座心底里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