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天气远不如三伏天的炎热。
窗外的鸟雀正“叽叽喳喳”的叫着,夏风送来的缕缕花香沁人心脾。
“蜀……蜀道难,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永璘被刘夫子抽查课文,神色痛苦地向天望着,半天知会不出来几句。
刘夫子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地。
“十七阿哥,老夫托您上点心呐。您背的都是些什么啊?”
永璘转了转发晕的脑袋:“我背的《蜀道难》啊,夫子你糊涂了!”
“噗嗤—噗嗤—”
初念小小的一只躲在书后面偷笑。
刘夫子听见笑声,一眼扫过去发现是自己最爱的学生,歇下了脸上的狠厉,半哄着似的说道。
“殿下,您来背《蜀道难》。”
初念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先给刘夫子揖了礼,紧接着软软糯糯的童声在屋子里响起。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初念背完后,背着两手站在那里还冲两人眨了眨眼。
刘夫子赞许的看了看她一眼,但转身无力地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朽木不可雕也,老夫气死也是常事。”
永璘有些难过:“夫子,我已经很努力的背书了。”
刘夫子冷哼一声:“但凡十七阿哥将对待陈夫子一半的热情用在老夫身上,您的成绩也不至于这么差。”
永璘不爱诗赋文墨,只爱刀枪棍棒。
学堂里头教武艺的陈夫子是个三十多岁的习武之人。
陈夫子早些年上过战场杀敌,立下了不少战功。
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拿不起兵器,回了京城,弘历觉得委屈了他,就让请他来了宫里学堂教武艺。
崇尚武艺高强的永璘对陈夫子热情有加,天天跟在陈夫子的屁股后面转。
但陈夫子一介粗人,大大咧咧的,也没把宫里的皇子当回事,认定对方是混吃等死的高门子弟从来不教武艺。
这也导致了永璘跟初念从未上过武艺课,骑射根本上是一窍不通。
尽管这样,永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