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应该是很害怕这些的吧?
他身为皇兄应该保护她,不能让她接触到这些邪事儿。
永璘在心里暗暗地想着,看着是为小初念考虑,实则是在安慰自己。
这厢十七阿哥刚刚将自己的心灵安抚成功,小公主就仰着头,奶萌奶萌地喊着:“波罗不怕这些的,额娘跟皇阿玛与我说,生老病死乃人生常事,是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律,所以银家不觉得害怕的。”
小公主说着,还甜甜一笑。
“是……是的。”
永璘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里刺得慌,往前走上了一步,差点没稳住身形,好在被常何扶住了。
余光一撇的十七阿哥就这样看见了樊落,于是扭头冲樊落道:“这些没什么好怕的,对吗?”
樊落心下诧异,抬头挺胸,学着自家主子的模样。
“当然了,奴婢认为这些也是很正常的。”
十岁的樊落就比十七阿哥小了两岁,还是个女娃娃,永璘简直尴尬的有点无敌自从。
看看宗衵、常何也是这么一副淡定的模样,永璘觉得他俩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他们铁定是不怕这当然,他若是再问下去,就是真的丢脸了。
上次,去冷宫是永璘自个儿提出来的他却是不怕那月阁,只因开始不明白那是继后娘娘的地儿,但是今日是在已经知道了的情况下,而且听着宗衵那么恐怖地描述着宫女自尽的样子,他是真的怵,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但不好拂了自己的面子,强撑着,卡白着脸就抬脚跟在前面四人后边走。
院子里静悄悄地,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其余的声音了。
越往里面走,气氛就越来越诡异,永璘狠狠咽下了一口唾沫,心脏哐哐直跳,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逃离出来。
但抬头看着前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波澜的四人,咬咬牙迎着走。
到底还是永璘想到多了,没那些他想象的邪门歪道,院子不过就是冷清了罢,等他们走近屋子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女人跪坐在地上敲打着木鱼。
那木鱼声声肃穆,让人感觉很是庄重,但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味儿在里面,这叫几个小孩儿还真无法理解些什么,只能隔着远远地看着那尼姑有节奏地敲打着木鱼。
惠佳没睁开眼,就知晓来了“客人”,但也只是专心地敲打着木鱼,不去想其他分神的事情。
小孩子而已,哪有那么多耐心能够等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