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你怎么了?”苏曼哆嗦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季浔阳意识到失态,别扭地将头转向窗外,说话的语气却比平时要轻柔不少:“没事,只是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今晚,可能不能陪你了,我给你找一个24小时的看护。”
“可是浔阳,今晚我是真的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床底下有一只大老鼠,再专业的看护也比不了你在我身边,你今晚就在这好不好?”
季浔阳的目光闪了了闪,没有回答。
苏曼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如果实在不行,那你去吧,我等会吃点安眠的药,睡着了就不怕了。”
季浔阳沉默了十来秒,终是放下了紧绷着的背,叹了口气道:“我不走了,你不要乱吃药。”
“真的吗?”,苏曼复又抬起头,作出了一幅又惊又喜的样子,伸出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袖,季浔阳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江边。
宋若声将自己满腹的心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季浔阳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包括那个女人在他和季浔阳结婚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我该怎么办呢?”她又问出了一开始那个问题,“该退出吗?”
江水起伏的声音将“退出”两个字吞噬得微弱,许声鹤侧头看她:“如果主观地说,我的确应该劝你放弃,他不适合你,可是若声,你的心已经被蒙蔽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许声鹤挑起嘴角,神情了然:“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想通了,你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你会决然地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然后与他再无瓜葛。”
宋若声看着对面的江岸,许声鹤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既然你想不通,离不开,那你就继续,无论如何,你才是他法律山,名义上的妻子,在法律的保障下,先来后到就没那怎么重要了,该退出的是那个女人。”
许声鹤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蹦进她的耳朵里,她的心镜终是明朗了一些,是啊,无论如何,她和季浔阳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走吧,我送你回去!”许声鹤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从江边开到别墅的一个半小时里,宋若声睡得很熟,一醒来就到了家门口了。
许声鹤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为了不引起误会,我还是把我的外套拿走吧。”
宋若声将身上得外套脱了下里,嘴角微扬道:“谢谢!”
身后忽然传来了车辆的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