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监牢里面的囚犯一样,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嘴中正在嚼着什么东西,那红得发黑的血液,正从他的嘴角缓缓往出流,但却没有滴落到地上。
而他的双手之中,赫然抓着一只早已经死去的老鼠,只是这只老鼠是一只没有毛的老鼠,体格比一般老鼠要大上不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些颠覆人的常识。
甚至比我在陨石之屋都要过分。
从我爬进那盗洞,到再次出来,前后顶天了十分钟又能怎样。
可这十分钟内,竟然发生了如此奇怪而又诡异的变化。
张义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双眼眯起,死死地盯着那脸色铁青的张义。
肩膀上的四翅青蝉一动不动地趴在我的左侧肩膀上。
“嘿嘿……!”
我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而斜对面的张义在面对我的强光手电根本就无所畏惧。
反而冲我发出了一声极其难听别扭的嘿嘿声。
那种声音,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如果真要我说的话,那种声音就像是农村的大鹅与鸭子之间的声音。
对了,这声音之中,还必须夹杂一些类似磁带卡住了的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
在这声音出现的时候,我便能断定眼前之人不是张义。
因为那种声音只有被人给捏碎喉咙,也就是声带,但却不触及气管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对!
没错!
眼前的张义,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哑巴!
这不是张义,而是长着与张义一模一样脸颊的人。
但如果此人不是张义,那又能是谁?
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
可张义说了,他大伯几年前就已经下墓了,早已经被活埋在墓中,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就算古墓中有吃的,但没有淡水是如何活下去的。
更重要的是,人不可能连续几年过去,没有一点点变化的。
那可是张义的大伯,比他爸爸年纪还大的存在。
我抽空掏出了镇棺尺,把正在沉睡的四翅青蝉给拍醒,当它摇摇晃晃飞到半空的时候,我这才放下心来。
有这四翅青蝉保驾护航,我心里有底气多了。
我冲着对面的人喊道:“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听得懂,如果能,就点头,或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