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过来。
唐时锦淡淡道:“兄长何事?”
唐时珩的动作一停。
她现在总是叫他“兄长”、叫唐有德“父亲”,如此疏离的一个称呼。
但他脸上并没带出什么,走过来,一撩袍子,在她们跟前蹲下:“二丫儿,我想与你谈谈。”
唐时锦道:“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二丫儿!”唐时珩喝斥了一声,又道:“我知你对我有许多误会,我也明白你受了罪,伤了心,如今连家里人都不信了,但你我可是亲兄妹,母亲故去,我们应当更亲近才是!二丫儿,你怪我之前对你们不好,可你扪心自问,你之前所为,是否有些糊涂?叫我拉你一把也难,我这边拉了,你转头把我卖了,你叫我怎么办?”
唐时锦挑了挑眉。
就从这一段话,就看的出他比唐有德段数高。
差别只在于,他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还是一个凉薄的唯利是图者。
反正检索记忆,她可从没记得他“拉”过她半次,他一直都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朱氏母女那边,对他们不假辞色,甚至故意引原主大哭大闹,来取悦唐大丫儿。
就从他叫人,叫唐大丫“珍儿”,叫她“二丫”,就可见一斑。
当然渣爹更明显,单看名字,她是金,磊哥儿是石头,可其它人都是宝玉!仗着村人没文化毫不掩饰!
唐时锦安抚的按了按磊哥儿,一边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唐时珩道:“我上次便跟你说过了,这个家是少不了阿娘的,我为何这么说?爹爹不通俗务,这个家日常花用,其实是花的阿娘的嫁妆银子!我读书笔墨书本,花费不菲,这些都是阿娘的嫁妆!她为了爹爹的面子,平时从不拿出来说,可是你也该明白才是。”
唐时锦用崭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在这个年代,花女人的嫁妆银子,这是最最没出息的男人干的事儿吧?
再说了,朱氏那么个极度抠门的性子,会拿嫁妆银子贴补家里?还供他读书?而且平时还从来不说,当无名英雄??
她很怀疑。
唐时珩道:“我亦觉惭愧,但此时却是不得不然,二丫儿,你要明白,唯有我科举有成,出人头地,才能在这个家挺直腰板,我才能真正的为你们撑腰!除此之外,我们身为人子,孝道之下,我做什么都没用!”
他微微闭目,神情无奈又悲怆:“我又何尝不知,你们过的不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