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句,锦儿这孩子,虽是个女娃儿,但将来必成大器……她家人不慈,本来与我们有缘,好生处着就有情份,你们硬要把人往外推,将来可莫要后悔。”
于氏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说这不是当初满村儿骂她的时候了!一个丫头还必成大器,唬谁呢?
于氏就道:“咱们自然不会后悔,只忘公爹莫要太过心软,叫旁人赖上了身,甩不脱!”
贺甘霖大怒:“我如何行事,不用你教!这诺大庭院都是我赚的,不愿待,你就滚回娘家去!”
于氏吓的退了一步。
石耳急上前道:“爹,别生气,于氏,你还不滚回院子去!爷们商量事儿,妇道人家多什么话!”
于氏哭着走了,走到一半儿,见唐时锦扶着墙出来,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唐时锦笑眯眯的,就像没看到一样。
然后贺家几个人鱼贯而出,最后贺甘霖也出来了,唐时锦打了声招呼:“干爹,早啊。”
贺甘霖嗯了一声,走过来,道:“快坐下,我看看伤。”
唐时锦顺从的坐下,由着他看了看伤,换了药,然后才道:“干爹,一会儿劳烦干爹叫哥哥或侄儿送我回去,我一晚上没回,怕家中挂念。”
贺甘霖苦笑一声:“锦儿,干爹教儿子没教好,你受委屈了。”
“干爹,您千万别这么说,哪有什么委屈?”唐时锦笑道:“我数次得干爹照应,若为了这点子小事,跟哥哥嫂子们计较,那就是不识好歹了,谁家日子好过,谁家又不盘算呢?这都是人之常情,哥哥们性情天真,是因为干爹您慈祥博大,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怪他们。”
贺甘霖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唐时锦这话说的十分漂亮周全,也十分亲昵,可是其中的通透从容之意,却叫他听的口中发苦。
她非常明白,这不是他的授意,也感恩他的照顾。
但她更明白,若两边有冲突,他肯定是向着儿孙的。
所以这就算不是他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
贺甘霖也就不说了,只道:“干爹惭愧,但锦儿,你这伤的十分严重,还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外头忽然嚷嚷起来。
然后有人冲进门来,道:“贺大夫!贺大夫!快快!唐大郎家的瑞哥儿砸断了腿!你快去看看!”
贺甘霖吃了一惊:“瑞哥儿?”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