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是难免的!
可她也忒自大了些,竟然认为,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
再聪明,连长成的机会都没有,谈甚么成就?实在天真的可笑!
贺甘霖有些生气,也没心思给她解释了,只冷冷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唐时锦施了大礼:“锦儿多谢干爹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缓缓的退了出去。
早有不少村人在外头等着听信儿,唐时锦便站住脚,答了旁人的话:“是啊,我将干亲也辞了。”
“干爹……不,贺伯伯他至仁至善,原不肯允我的,亦不在乎这扫把星的名头……但他可以不在意,我却不能害人,是我执意如此,却是对不起贺伯伯一片慈心了。”
贺甘霖听在耳中,神情渐渐变的复杂。
半晌,他长叹一声,叫吕氏:“她这会儿怎么也是艰难,你收拾些衣服什么的,送过去给她。”
于是唐时锦前脚回了小屋,后脚就收到了吕家二儿媳送来的衣服。
唐时锦坦然收了,送了她出去,关好了门。
花花轿子人抬人,说两句好听的,把场面圆过来,无所谓。
但她这个人,还是有些江湖气,不像生意人这么八面玲珑。
贺甘霖这个人,当然不是坏人,他是一个有点见识亦有点慈心的普通人。
他愿意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给她一点照顾,但是这照顾太浅薄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在“影响自己”之后,很快就会消失,会反噬。
做为陌生人,她很感激这份照顾,亦乐意回报。
但是这份照顾,并不足以让她回报他“自已人”的地位。
所以不如早些拆伙儿,免得将来闹成仇人。
这一着,连唐时珩都没想到。
他以为唐时锦被赶出家门,肯定是要巴紧贺家了。
没想到他还没来的及指点她怎么做,她就连干亲都不要了?
如此任性!不知天高地厚!
他有些烦躁,心说这条退路……看来也是指不上了。
而这会儿,朱氏也终于想起了她下药的事儿,想去叮嘱唐时锦一声,叫她别乱说,可又怕再生波折,她要是纠缠起来,非要跟她回来,她这话就不好说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已经晚了。
村里的八卦一向传的快,贺元宵一回家,把事儿一说,瞬间就传了出去。
大家简直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