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粮食藏起来,可是……林家人连桌子凳子都不嫌,逮什么抱什么!
朱氏骂大丫儿:“你说说你,为啥挑了这么个人!”
她并不觉得大丫儿这么做有错,只是觉得她做的不够好!
大丫儿哭道:“我哪能想到,唐时锦居然这么狠!”
朱氏也不由得抖了抖。
她如今,一想起唐时锦就觉得心尖子直打颤,是真的不敢惹她了。
唐时珩走过来,很平静的叫了一声:“二娘。”
朱氏恨恨的抬头,看着他。
连大丫儿也对这个不作为的兄长生出了怨恨,瞪了他一眼。
唐时珩平静的道:“咱们家如今这情形,什么人都能欺负,二娘可甘心?爹爹无心俗务,也不会再应试……而我,先生说过我必中的,只消等到明年二月我应试,哪怕考中了生员,我们家,也是无人敢欺,若中了秀才,甚至更进一步,自然人人羡慕景仰……二娘,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如今是家中唯一的倚仗,你不该再耍什么心眼儿,合该好生供养我才是。”
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我说句到底的话,你就算是继室,也是我娘,我们读书人极重规矩,到时,我一定会孝顺您的。珍儿、瑞哥儿,将来不也要靠我这个兄长?”
他不提瑞哥儿,朱氏还有三分意动。
可是她一提到瑞哥儿,朱氏登时勾起了前恨,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稀罕沾你的光!我也没银子供养你!你有本事,就去找你死去的娘去!找你那个扫把星妹妹去!”
唐时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
他心存大志,又自负才华,原本并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污点,或者直接说的明白一点,不想在中举之前娶什么糟糠之妻。
再说周玉儿长的不好看,他觉得定下这样的妻房,哪怕是暂时的,也太委屈自己了。
但距离县试,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着实不算短。
反正要天天这么闹腾下去,他根本就没办法念书。
所以最好最名正言顺的办法,就是朱氏能想开点儿,好生供养于他。
可偏偏她是个蠢货,不知权衡,一意孤行,那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倒是要好生盘算盘算才是。
只是,最可惜的不是朱氏,而是唐时锦!
以他的眼光来看,他这个妹子,没准儿真能有些成就!只可惜偏生克他,叫他想沾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