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然后眉头一拧,半晌才哈了一声,道:“太烈了!太够味了!”
市面上的酒,也就十几度,唐时锦蒸出来这个,最少五十来度,那感觉,绝对是天壤之别!
就好像喝惯啤酒的人乍喝白酒一样!
而且之前炎柏葳没有味觉,喝酒是喝不到香味儿的,只有刺舌呛口的感觉,喝的是事后那点醺然而已。
可现在,乍然喝到如此香醇又如此味足的酒,那感觉……简直要热泪盈眶!
然后两人就暗搓搓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唐时锦还真没注意。
因为她今天买了羊腿,做了烤羊腿,一端上来满屋生香,就压过了那点酒味儿。
颇大的烤羊腿烤的外皮红亮,切开的刀口里又能看到鲜嫩嫩的羊肉,孜然味和羊肉香完美融合,一闻到就口水泛滥了。
桃花公子红着脸(喝的),一本正经的道:“有如此佳肴却无酒相佐,实在是太遗憾了。”
唐时锦一想也是:“那好吧,今天可以喝一点点我新弄出来的酒,但那是我食坊要用的,一人……只能喝一杯。”
炎柏葳喝酒一点不上脸,一点做案痕迹也没有,特别无辜的道:“两杯行吗?”
她想了想:“那行吧,最多两杯,不许多喝!”
于是炎郎君自觉主动的去倒了酒,唐时锦错过了最后一次发现的机会。
贺元宵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半杯都没抗过就不行了,然后炎柏葳两人就着鲜香的烤羊腿,就着酒,喝了一个痛痛快快!
唐时锦也尝了一口,并不觉得有多好喝,于是就只管吃羊肉了。
等吃饱了,她洗干净手,帮他们两个撕羊腿。
炎柏葳已经醺醺然,狭长的眼晴都带了水光,一手搭着罗汉榻,手指轻轻叩击,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担头行李,沙头酒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先醉,此恨有谁知……”
唐时锦偏了偏头,觉得他这种沉沉的嗓子,唱出来还怪好听的。
尤其他嘴角带笑,眉眼斜飞,那又长又黑又密的眼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每眨一下,都似有一团销.魂烟飘散开来,叫人为之晕淘淘,醉昏昏。
等他停了长歌,她撕了羊肉递过去,炎柏葳也不用手,直接张口吃了,眼睫微垂,嘴角仍旧带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此时他身上笼着一种浓重又沉重的悲哀,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