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那这是唐家酒还是杨家酒?”
一语中的,杨鹏北猛的一噎。
唐时锦微笑着道:“这酒,你喝着比旁的酒浓烈数倍,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整个酿造工艺就不一样??此酒一出,旁的酒还能卖吗?天下多少酒坊,怎可能不闻风而动?若旁的酒坊闻风而动,你又该如何处理?你郑家再是势大,抗的过世家大族?这些事情你没想想?”
杨鹏北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唐时锦续道:“故,我必须择秋收之时,到那时,我四方打点,大量收粮,大量酿酒,因为秋收,所以此举不会引人注意,酒酿出来之后,我会将酿出的酒及酿酒之法敬上,到那时,不管上头如何处理,我都有无数种法子,既可以赚到银两又能保全自己,可进可退,方才从容。”
她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此时时机不对。”
杨鹏北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他方才还自以为聪明,可此时,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内心隐隐轻视她一个稚龄村姑,认为她运气再好,见识毕竟有限,可以任凭他牵着鼻子走,可是……这村姑所思所想,通透谨慎,胜他百倍。
正好马蹄嘚嘚,炎柏葳回来了,唐时锦便道:“我朋友回来了,请问杨二郎还有别的事吗?”
就差明着逐客了,杨鹏北只得起身告辞,进门的时候与炎柏葳互拱了拱手,脸上的热度半天没下去。
炎柏葳进来道:“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唐时锦道:“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傻子哪年不见个三个五个,哪至于生气?”
炎柏葳失笑道:“这人看上去倒是十分精干。”
“精明外露!其实还不及郑夫人!”唐时锦摇了摇头:“只能看到眼前一寸得失,见事不明,成就有限,适合管帐管库,不适合对外接洽,愈是碰上大商大贾,愈会显得小家子气,也会叫人看轻他背后家族。”
句句听在耳中的杨鹏北久久无言。
唐时锦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也算是看在郑夫人份上,给他提个醒儿。
而炎柏葳倒是真没注意,他一边随口跟她聊天,一边拿出了怀里手帕包,笑道:“你必猜不到我要送你什么。”
唐时锦笑道:“是什么?”
炎柏葳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圆形的和田玉镂空锦字玉佩,极为精致可爱。
炎柏葳献宝一样道:“玉佩福字居多,很少有锦字的,偏偏我一进门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