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示意没事,然后点起灯来,才道:“两位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周里正低声道:“是,是有事。”
吴婆子压着声音哭了起来:“是玉儿,玉儿不见了。”
唐时锦挑了挑眉:“跟唐时珩一起不见的?”
吴婆子猛的哭出声来:“是。”
周里正也是老泪纵横:“锦丫头,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后悔啊!”
原来周玉儿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了,今天早上叫门不起,她们进去看见没人,还以为是又去唐家了,心里有气,也就没管。
谁知道上午的时候,唐家闹了起来。
吴婆子去看了看,就听朱氏哭叫着,说唐时珩偷了她绣的帕子跑了。
吴婆子心里格登一声。
然后她赶紧回家,怕是周玉儿跟着唐时珩跑了,结果她大儿媳妇说了一句,说看看家里银钱丢了没。
当时吴婆子还骂了她几句,结果周里正一查,家里藏钱的匣子空空的,啥也没了,一文钱也没了,甚至就连地契都没了。
一家子还不敢声张,没头苍蝇一样找了一下午,找到现在,也没找着个人影。
唐时锦静静的听着,然后她问:“周里正,那你们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里正道:“咱们想着,你认识捕头,能不能帮帮忙找找?”
唐时锦十分无奈。
她一字一句的,掰开揉碎跟周里正说:“周里正,唐时珩他是一个读书人,他自负才华,心气儿极高,他干下这种抛弃亲爹,与人私奔之事,不可能是自决科举之路,我认为,他的想法,很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唐进珩谋定后动,早不知跑出了多远,你让我找一个县城的捕头帮忙,能有什么用处?这是一,第二,你所想的,唐时珩与周玉儿,私奔到某一处去做夫妻,找着了带回来就行……这完全是异想天开,不会有这种事情!”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他要是想跟周玉儿做夫妻,那他就没必要跑了,他直接坏了周玉儿清白,你们周家不就得养着他了?何必要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