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啥非咬着我们不放?”
唐时锦道:“我没死是侥幸,可我要是死了呢?你爹狠掷千金买了十余匪徒,若非沈捕头和我朋友们相助,十个唐时锦也早死了!就因为我侥幸没死,就可以当事情从没发生过?你以为这天下是绕着你转、律法是你冯家写的是不是?”
她冷笑一声:“你既然觉得我没事就不该告,好,那杨家呢?还有这些年受了冯家和郭通欺负的人呢?”
她向众人拱手:“大家今日来此,俱是为了胸中热血,满腔正义,为我唐某讨公道,我身为被庇护之人,也不该什么也不做,这样罢,但凡有与冯家有仇的,尽管来找我,我出钱帮请讼师,咱们联名把这位冯霸天郭大人告一告!”
高帽子一戴,众人轰然应声。
于是一夜之间,就传了出去。
还真有不少人过来找她的。
冯家多年来作风霸道,下手狠戾,手上人命粗粗一算就是十余条。
炎柏葳嘴上说她做事冲动,不思后果,却着实跟着操了不少心,就连韩流光也放出话来,说这些人可以来书院,他帮写诉状,不收银子。
一时间沸沸扬扬。
状纸写了数封,只等着上头来人一齐告。
林县令坐立不安,听沈挚说这下子是真的病了,吓病了。
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审都审了,再加几条罪又怎样?难道人还能死两回不成?
沈挚道:“我也是这么说,不过他说了,说我不知轻重,说冯家身后有人……真逼急了他怎么怎么,谁也遭不住啥的,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唐时锦微微皱眉,与炎柏葳交换了一眼,心说难道冯仁朴还藏着底牌?
而此时,冯仁朴再强横,也知道到了穷途末路,他在冯夫人来送饭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冯夫人连连点头,脸上顿时就见了光彩,强压着兴奋,急匆匆的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竹林村中,贺冬生回来了。
他还带来了陆家的一个人,说是赶着来提货。
唐时锦虽然料到了贺冬生能卖,但也没想到这么快,便笑道:“贺二叔,你这是赶上了什么巧宗儿吗?”
“正是呢!”贺冬生笑道:“东家,真不愧了你是个财神爷,坐着不动就来财!”
他灌了几口茶,这才道:“就那日,我赶去了府城,找着了我的老东家陆老板,我再没想到缘觉寺高僧的话,竟连府城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