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应问向谢怀瑾拱了拱手致歉,然后跟了出来。
唐时锦道:“我这儿是为了孩童启蒙,学问其次,容不下心术不正之人。”
章应问轻声道:“我自问从未害过人,不知为何要得你这么一个断语?”
唐时锦道:“我只是觉得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就很‘不正’。”
他道:“如果你遇到我的事情,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他定定的看着她:“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会赚钱的,我卖过草,卖过药,编过竹子,我全都没能卖出去,就算抄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我爹的病也等不了,不然,我何苦做这与虎谋皮的事?”
炎柏葳遥遥走过来,道:“你可以留下。如果你是君子,就继续做君子,如果你是伪君子,就把君子皮穿好了,莫要露出一丝半点儿,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章应问施礼:“是。”
他看了唐时锦一眼,退了下去。
炎柏葳轻轻拍了她一下:“水至清则无鱼,这个人不算什么恶人,不用想太多。”
唐时锦道:“我只是觉得,别的地方用个坏人,其实无所谓,但是教书育人之地,最好能用品行高洁的人。”
“品行高洁,”炎柏葳笑叹了一声:“世上哪有那么多真正品行高洁之人?而且品行高洁之人,多半收拾不了这些乡间顽童,我倒觉得有个有手段的人帮忙,是好事。”
“行吧,”唐时锦道:“你说了算。”
炎柏葳笑了一声,点了点她脑袋:“有个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