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鞋印里,有挟带的朱砂,他也不知道踢踹了他多少脚,这里,这里,全都是朱砂,除了墓里,旁处哪有地上这么多朱砂的?”
“再有就是这刀,多厚的一层青锈,不是陪葬的,哪找这么锈的刀?”
因为男尸赤身,唐时锦不好多看,再说她也不懂法医知识,就问:“之前那四人呢?”
沈挚道:“之前那四人,用的就是他们的佩刀,他们聚在一起喝酒,估计是喝大了,全都是后心中刀,没有挣扎的痕迹,所以留下的痕迹也少。再说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出大牢,也许还没有找到落脚之地。”
炎柏葳蹲下看了看,道:“这伤痕一边平,一边应该是弯月状,似乎是汉戈,这附近有汉代的古墓吗?”
沈挚道,“这谁知道啊!”
炎柏葳道:“叫人请个看风水的!”
“对啊!”沈挚也想起来了,赶紧叫人找了个会看阴宅风水的。
这附近能埋人的地方就那么些,找到第三处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处新坟,坟前还留着烧纸的痕迹,前头并排五个罐子,沈挚过去拿起一个,一打开,当时就呕了出来。
估计这坟里埋的是贺宝安,坛里装的是五人那玩意儿。
炎柏葳也没上前,只道:“看来他们已经走了。”
但是为求稳妥,他们还是在四周搜寻了一番,果然在不远处找着了一处古墓,并不算大,沈挚和炎柏葳下去看了看,下头确实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现在已经没人了。
炎柏葳道:“这么看,他们想杀的人应该已经杀完了,估计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沈挚道:“你说说,好好的整啥大赦天下啊,要不也没这么些事!”
唐时锦道:“狱卒死的也不冤!”
沈挚叹口气:“妹儿,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虽然是个捕头,但牢里又不归我管,这些腌臜事儿,我就算下死劲想管,也管不了,我也不能天天在那儿守着不是?那孩子我也觉着可怜,我当时就问过林县令,事后我进去,看他病了,还把我的金创药送给他了。”
唐时锦也是无言。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抓不着人你怎么交差?”
沈挚苦笑着拍了拍脑门儿:“不知道,先压着吧。大赦天下是好事儿,等着下头感恩戴德呢,结果偏有不识抬举的干出这种事儿,抓着抓不着都是个错,只能先压着了,能瞒多长时间,瞒多长时间吧。”
她能说啥,她只能安慰他:“就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