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足足过了两刻钟左右,她都已经要昏厥了,才听一个声音叹道:“到底是为什么呢?”
声音近在耳畔!
这么久了,他一直就站在棺材边!
她没回答,他又道:“一个断了气的人,为什么又能活过来,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还不死?”
他伸手把她抱起来,迅速离开了这个墓室,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随手把她放在了石床上:“这是为什么?”
唐时锦闭着眼睛不说话。
他也不再问了,把手放在她脉搏上,足足又过了两刻钟,他才道:“不是错觉,确实又强劲了许多!这到底是为什么?”
唐时锦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她压了压手:“想知道?”
他道:“对!我一定要知道!”
她示意他靠过来,他立刻伏过去,她摇了摇头。
戚曜灵一愣,然后他会意,站起来蹲在了石床前头,以一个卑微的姿势,把耳朵凑了过去。
下一刻,她带着血的,小小的手儿,忽然轻轻的压在了他的发上。
她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却带着一种颇为奇怪的笑意。
就像是文采风流的才子,用扇子挑起了伎子的下巴。
却又像德高望重的长者,弯腰对着不服管教的顽童。
明明是垂死的阶下囚,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从容笃定。
她轻轻柔柔的道:“宝贝儿,这很有意思的,是不是?”
他微怔,看着她。
咫尺之间,她死灰般的脸色,与那双异常灵动异常漂亮的双瞳,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反差,叫人移不开眼。
她低低的道:“天地之大,你找不到好玩的事情,找不到戚九活着的意义,旁人求你、惧你、悦你、骂你,都叫你觉得无聊透顶……什么是非黑白,什么好人坏人,什么规矩礼法,全都无聊透顶……连生生死死,也与你不相干……你活的好没意思。”
她轻轻的笑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