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过,”唐时锦头也不抬的道:“先记下来,也不知道之后能不能用到。”
炎柏葳移坐过来,看她写的非常细:“赵山县,认干娘成风,几乎每个小孩都有干娘,甚至不止一个……”
“当地男子不爱用扇,即便用也不能有扇坠,因为扇是‘散’,寓意分离。”
“饭馆忌讳乌龟席,两边两个,一头一个这种,宁可分桌也不肯。”
炎柏葳都看乐了:“这都什么?我与你一直是一起走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唐时锦随口道:“那你知道什么?”
炎柏葳道:“我知道此处吏治尚算清明,还知道去年这一带菽长的很好,丰收到今年还会提及。另外,这一片最大的地主姓王,租子只收三成,人称王善人,我还知道这边有家不小的造纸坊,不少人在那家做工,家中因此小有资财……”
唐时锦听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是看问题角度不一样,看到的就不一样。
他看到的、仁一他们看到的、她看到的,全都不一样!
唐时锦叹道:“这么一比,显得我好俗气,又小家子气。”
炎柏葳笑道:“你这些也很有意思,毕竟就算换了县令,风俗也不会变的。”
唐时锦点了点头。
然后她把他说的这些,也都挑挑拣拣的记上了,一直到了投宿的地方,才收起本子下车。
因为今天来的早,这会儿还不到午时,而且在这个地方要住两晚,所以吃过午饭,唐时锦就叫他们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准备晚上下个厨。
她下厨,仁一他们就过来帮忙。
唐时锦本来还担心他们添乱的,没想到这些人,还真不是生手,唐时锦于是老实不客气的指挥着他们杀鸡剖鱼,她自己只管炒。
等菜下了锅,才见不知道仁几站在院中,手背上一道小伤口,他正把血水挤出来。
唐时锦随口问他:“你怎么不用我的药啊??”
仁几道:“这么一点小伤还用药?”
她道:“不用药好的慢啊!”
另一个人一边剖鱼,一边忍不住道:“其实我们自己有药的。”
她道:“那又如何?”
他道:“我们的药,是皇族秘制的方子,用了多少珍贵药材,比世面上一切伤药都好的多……”
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时锦从靴子里取出匕首,就在仁几手指上又划了一道,仁几都呆掉了,也忘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