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时锦一直到巳初(9点)还没起。
炎柏葳等不及,只能先用了早膳。
结果刚用完,下头人报,说郑家的人来了,郑氏家主郑温与郑夫人,携子前来拜访,但并没有事先投帖。
唐时锦出门的时候没带仁一,仁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炎柏葳便直接请进了。
结果郑温还好说,郑夫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张口就道:“不知唐小娘可在!”
炎柏葳本能的不愉:“有事?”
郑夫人道:“她前日里坑害我儿,我倒要问问,她是何居心!”
“哦?”炎柏葳不动声色:“不知是如何坑害的?”
郑夫人于是吧啦吧啦一通说。
炎柏葳很快就从她极为偏颇的话中,提炼出了事情经过。
就像当年的拔步床,这倒真是唐时锦会办出来的事儿。
但并不是他偏袒自家人,唐时锦真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所以这必然是郑二郎先挑衅,她顺手反击。
而且她反击也都是给人留了后路的,绝不会轻易把人得罪死,就像当时的冯夫人,掉头就走了,也不过是丢个面子的事儿,怎么还能闹到酒楼拿帐单去他们家要钱?
炎柏葳直接道:“那不知令郎又做了什么?”
郑夫人一噎:“我们何尝做什么?”
炎柏葳冷笑:“你们什么都没做,全是锦儿的错,酒楼为何不与锦儿要钱,反倒找你们要钱?”
郑夫人道:“还不是我儿天真纯朴,没有唐时锦那么蛮不讲理!”
炎柏葳神色一沉:“你颠倒黑白,也太过了些!那日在的也不止是你我两家人,请几个人过来问问便是!”
郑夫人当时就有些崩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赖帐?”
唐时锦在外头道:“本来就不是我的帐,谈什么赖不赖的?”
随着这话,她大步进来,郑夫人当头就道:“你就是唐时锦吧?”
唐时锦挑了挑眉。
昨天看郑二郎蠢成那样,还以为肯定有一个聪明娘,现在看来,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不过长的确实漂亮,而且明显比旁边的郑家主要年轻个二十来岁,老夫少妻,难怪宠成这样。
因为炎柏葳坐在那儿,所以唐时锦还有心思装乖,先规规矩矩的施了个礼:“唐某见过郑老板,郑夫人。”
郑温还了半礼:“唐老板。”
郑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