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心明眼亮,妙语连珠……怪不得她说“我看上了搞不到手的可能性,比我在及笄之前死了的可能都低。”
而他,曾经万万人之上的地位,如今变成了一把悬在头顶的钢刀,而他做的事情,更是一个败则万劫不复的事……他凭什么觉得他可以负责?
他,还真配不上她。
而此时,厅里,戚曜灵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唐时锦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微微的闭着眼睛,手放在扶手上,食指无意识的画着圈圈,神情平静的近乎冰冷。
不像一个小娘子。
有一种渊停岳峙般的感觉。
他看的出神。
然后她手指一停,张开了眼睛。
戚曜灵下意识的坐正了些。
唐时锦道:“灵儿?”
“师父。”
她跟他道:“我还忘了跟你说一下,这趟出去,我是不得不去,为什么我必须去,这是我的秘密,等将来,你会慢慢知道。而这一趟,也是不得不然,因为若是误了农时,一误就是一年,我并非撇下你,你可明白?”
戚曜灵垂了垂眼:“师父,我明白的。”
唐时锦点了点头:“其实我本来想带你去的,但是炎柏葳不放心,所以他就陪我去了。但我心里设想的理想局面是,我走哪儿都带着你,不久的将来,我们肯定要走的更远……所以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个能够坐镇大本营的人,这个不着急,慢慢找吧。”
戚曜灵的眼神儿,在她脸上一掠而过:“是,师父。”
她又问:“对了,锦堂春抱君心茶的杂记,贴过去了没有?”
戚曜灵道:“贴了。”
他顿了一下:“那乌梅丸,也已经都制出来了,我请谢先生帮忙写了数张铭文,也已经叫人分发到了茂州各县,挑着口碑好的药铺放着了。还要不要再往外分发?”
“暂时不用。”唐时锦道:“就在茂州就好,那铭文回头给我瞧瞧。对了,程家班走了吗?”
“还没有,”戚曜灵道:“咱们的全都盖完了,帐也结过了,他们在给贺冬生盖,可能也快盖完了。”
“好,”唐时锦叫了一个下人:“你跟程班主说我有事找他,让他过来一趟。”
下人应声去了。
唐时锦跟他解释:“我想做竹纸。我在府城转了一圈儿,发现竹纸还没有人做,竹纸造价低,一般芒种时节可以做,赶着让程家班盖出地方来正好。”
她给他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