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狰狞。
也因为这道狰狞,才愈觉得她模样好看的惊人。
他从来没这么细看过她,这么看时,似乎这张小脸儿,已经不是可爱两个字能完全形容的了,再叫她坏小孩儿的时候,也有些叫不出口。
他无声长叹,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然后他低声道:“教你功夫,是让你临危救命,不是让你横冲直撞的,不管在任何时候,动手,永远是下下之策!”
她乖乖的点头:“哦!”
他又道:“知道我会心疼,就凡事三思而后行,别叫自己受伤!不是让你受了伤后瞒着我的!”
她仍是乖乖点头,就差在头上安俩耳朵装乖了:“哦!”
他又气又心疼,又怕碰到她伤口,不敢抱她,恨恨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又慢慢把脸贴上去,好一会儿才道:“吃过饭了没?”
她软着嗓儿撒娇:“不想吃。咬起来疼。”
他扫了一眼桌上:“我叫人煮粥来。”
他出门吩咐了,灶下很快就把粥送了上来,他板着脸坐下,亲自拿勺给她搅着,一直到温度刚好能入口,才端过来,垂眼看着她,没好气的样子。
她双手捧着,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接回了碗,道:“好了,早点睡吧。”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出去,又回身关上了门。
门一关,她顿时大松了口气,往床上一躺!过关!
炎柏葳直接把碗交给了路过的下人,过去找戚曜灵。
戚曜灵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炎柏葳听的眉头深皱。
他道:“锦儿做事,未免太过任性。”
戚曜灵当时就冷了脸,道:“她不需要让你满意,你也不配对她不满意……师父做生意如许精明,救人时却从不算计,炽热真心待人,这不是任性!你所惧者,不过是礼法人言这些无用之事,处处算计还觉得自己沉稳,呵,祝你命在旦夕之时旁人也这么算计权衡你。”
炎柏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时间一到,就听着鲤园有了动静。
炎柏葳出来的时候,就见唐时锦系着一个面巾,在湖上练功。
炎柏葳无奈的道:“受了伤还不多睡会儿。”
她道:“手脚又没受伤。”
他也就不再说,默默的在旁边看着,唐时锦仍旧练足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从五点半练到七点半,面巾都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