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确实很适合她练。
一天之后她就“好了”,脸上看不出来了,三人又去了一趟县城,主要是把花晟林手头的生意整理一下,看下一步要不要收编之类的。
进了城门,就有小叫花子过来道:“小花爷,从昨儿起,就有个人在抱君心茶坊门口唱曲儿,怎么劝都不走,问他干什么也不说。”
唐时锦眉头一挑:“哟,这是冲我来的呀。”
她有预感,这肯定是个生意人。
从五月中往后,这边的外地行商就没断过,不乏有人要在这边开店的。
果然生意人嗅觉灵敏、又不像文人那么事多,说来就来。
她就带着两人过去了。
不少人跟她打招呼,那人也转回头来。
看起来年纪不大,衣着破烂,就像一个流浪汉,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清亮。
唐时锦比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那人就直接盘膝往地上一坐,拨了拨手里的三弦。
戚曜灵搬了个凳子过来,唐时锦就坐下了,那人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长洲苑外草还长,列位看官听我讲。
乡间小儿拾灵果,忍饥挨饿烹糕忙,
糖偷了,果卖了,撺拳拢打的满院跑。
兜里铜钱洒满床,三日惊惶十日忙。
砸锅卖铁齐上阵,两朵银锞把攥温。
说我儿,有慧根,十岁赚来了媳妇本。
(我)抹泪撕拳许了十年,十年没合过一回眼,
草棚棚换成高门楼,满街街捧着香糕走。
换庚帖想娶美娇娘,一把火燎了我家房。
(我)大半夜光脚蹿出墙,
(我)兜里没钱肚里没粮。
悔不如,回当年,一口把那灵果填。
爹饱了,娘吃了,一碗喝个肚儿圆。”
他缓缓收声,拭了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