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喜气洋洋。
这就成为一个循环。
来此的人,把这儿的情形传扬出去,然后更多的人来这儿……有文人,也有商贾。
于是在轻快了不到一个月之后,唐时锦又开始忙了。
好在现在路也平了,她骑术也好了,县城快马来回一趟也就二十来分钟,就是天热,太阳毒,所以现在她都戴个大幕离,纯粹为了防晒。
有意思的是,小探花也回来了,一点不避讳的天天给她写诗,就光她戴个幕离,就写了好几首,什么回风拂云一缕朱,什么矛荑破雪娇音闻……
然后诗一出来,炎柏葳就能由此看出她转头看他了,她伸手拂开帽纱跟他说话了……他喵的她严重怀疑这丫的是在茶她!
可是两家目前在合作竹纸生意,他还给她介绍了不少大客户,她不能翻脸!
阮刺立在廊下叫她:“东家!东家!”
唐时锦勒了勒马,慢慢过去,随手撩开帽纱:“怎么了?”
阮刺走近几步,指了指墙上。
唐时锦瞥了一眼,就见墙上娟秀的字迹题着一首诗:“不食千钟粟,是夜越吟苦。东湖采莲叶,西倾日欲斜。”
阮刺低声道:“今日那位庄小娘,在茶楼里与一位少年郎君,不知道怎么辩驳起来,然后两人都做了首诗,那人做的写在纸上,我不曾见,但那位庄小娘,直接写在了这儿。”
他皱了皱眉头:“现在怎么办?”
唐时锦当时就被恶心到了。
这是一首藏头诗,题头是“不是东西”。
这当然可能是与那人斗诗,但你特么的斗诗就斗诗,写在人家店铺门前头是几个意思?这是讥讽谁呢?
这分明是借她的地方,成她的才女名头。
他们如果不擦,来此之人肯定要问起来,阮刺就不得不一回一回解释,她正好扬名。可要是擦了,这种斗诗题壁的事儿,偏偏在文人来说,是一桩雅事儿,徒然显得她们器量狭小。
竟是两难。
怪不得阮刺气成这样。
唐时锦笑了一声,低声道:“这有何难?”
然后她直起腰来,朗声道:“闺阁笔墨,怎能流落于外!快些铲下,送还给庄小娘!”
阮刺眼睛一亮,立刻抱拳应下:“是!东家。”
呵,跟老子玩儿?
唐时锦含笑放下帽纱,就见不远处店铺檐下,小探花正看着她笑,显然句句听在耳中。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