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意,如今已是戏中人。
当初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么强烈的悲喜,可如今真的尝到了,他……却只望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哭的怎么都收不住:“师父,你别这样,师父……”
唐时锦轻轻的笑了一声,喃喃的道,“其实……”
眼泪从眼中滑下来:“其实我……”
她再度噎住,怎么想,都想不起下头要说的是什么。
她呆了片刻,陡然间,轻轻的笑出了声:“他真的蠢哭我了你明白吗?我手里的东西足可改天换日,就算是只狗都知道咬着不放,可他却为了一个什么儒家的贵女放弃我??在他最擅长的‘儒’字上他还需要卖身??就为了世家二字,什么脏的臭的都肯要??世家!世家!世家!!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特么是在侮辱谁?”
她越说声音越大,哈哈大笑,状若癫狂,可是眼泪却不断不断的掉下来,好像整个人分成了两半,身体伤心欲绝,只有岌岌可危的自尊,在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面子。
戚曜灵膝行向前,拉住她手儿,泣不成声:“师父,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们……师父……”
好一会儿。
唐时锦慢慢的收了笑,闭了闭眼:“对,我还有灵儿,我还有你们。”
她长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咽平了喉间的哽咽:“我还有我自己,老子有的是钱!个把男人那都不是事儿!”
她又长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好,现在你去通知他们,我们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儿。”
她居然还没忘了把随侯珠拿走,然后整个库房全都装进空间里,至于当初他送的金屋什么的……呵,金屋!她当初怎么会收这么个玩意儿的?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把他想说的话说了。
他想要她的财运本事,却又想把她关在他的金屋里,想的怎么这么美呢?
戚曜灵迅速把人都叫了过来,大家有一瞬间的茫然。
唐时锦转回身:“对了,有没有不愿跟我去的?”
她看着许天禄和奚渊穆。
许天禄一挺胸:“我一辈子跟着师父!”
奚渊穆沉默了一下:“你们可以跟我回神医谷。”他别扭的小声道:“我也不想与师父分开。”
“好,”唐时锦想了想:“我们先走,禄儿暂时留下,把事情交接给他的人之后,你去……”她顿了一下:“三日之后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