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唐时锦恍然:“应该是买凶。要是买凶的话那肯定是赵知府了。但是买凶怎么没上饮啄阁呢?别的地方还有这种机构吗?”
上官荼蘼道:“很多的,而且饮啄阁是江湖人喜欢用的,官府什么的,应该只是随便找人。”
司顾菟道:“师父别急,江大人肯定能问出来的。”
唐时锦点了点头。
本来就已经是午时了,四个人快马回了城,已经过了饭时。
摆上饭来,唐时锦心里哽的慌,草草吃了几口,就去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就见炎柏葳站在窗前,她扑过去,从后头抱着他腰:“炎柏葳。”
“嗯。”
她小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
炎柏葳把手,轻轻按在她手上:“当然记得。”
她小声道:“那你帮我画一下吧……我……”
她长吸了一口气:“我以后没事儿就看看,我希望不管我爬到多高,不管手里有多大的权利,我都能永远记得我是唐时锦,我是从哪儿来的……我希望我能永远对生命保持足够的敬畏,我绝对不想将来有一天,变成我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她侧着身子,看了看他:“不忘初心,你帮我画一下。”
炎柏葳伸出手,揉猫一样揉了一把她脑袋,也不多说,就走到桌边,铺纸研墨,开始画。
唐时锦也不下来,就一直在后头搂着他腰,侧头看着。
就见他笔下,一杆杆的青竹出来了,蜿蜒的泉水出来了,丱发的小娘子,瘦的皮包骨头,小脸上,似乎只有一对乌亮乌亮的大眼睛,这么静静的看过来。
唐时锦很满意。
她觉得炎柏葳画她,总是格外好看。
这一定是因为他爱她,就像饭制的图或者视频,也都格外好看一样。
炎柏葳收了笔,笑道:“你不用想太多,你是永远不会变的。”
她道:“你怎么知道?”
炎柏葳笑道:“你这个人的脾性儿,棱角分明,一个思想已经长成的人,如果还能如此棱角分明,那她就不会变了……这说明世间事没这么大的力量,磨平你的棱角。”
唐时锦点了点头:“也许吧……”
她松了手去看那画,忽然抬起头:“等会儿……你刚才这话,虽然说起来挺好听,可是仔细一琢磨,跟‘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意思,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