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一意和卫时磊一行人,才刚刚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
虽然只在宝庆府待了两天,时间全耗费在路上了,但两人的心情都挺好,一路说笑着进了城。
因为走的时候是求的太子的人情,所以唐时锦还给太子带了不少东西,两人换了衣服就进了一趟宫。
出来的时候,却恰好碰到一伙朝臣下值,一见他俩,纷纷招呼。
两人便下了马,与众人寒暄了几句,炎柏葳杂在其中,并不起眼,两人的视线,短暂的在空中一碰。
沈一意猛的一皱眉,笑容消失了一瞬。
然后他迅速回神,继续与众人说笑,但兴致明显的落了下来。
当天晚上,沈一意就病了。
他是学武之人,轻易不生病,这一病却来势汹汹,直病的昏昏沉沉,起不来身。
卫时磊一向聪明,却也被他弄的很懵,私下里悄悄跟桃成蹊说起来:“我们从江南回来,一路他都很高兴的,为什么从东宫出来,就不高兴了?还闹病了?我反复思量太子殿下说的话,也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桃成蹊想了想:“应该不是太子,你们是不是碰见炎柏葳了?”
卫时磊点了点头:“是碰到了。可是……我们本来就经常碰到啊!”
桃成蹊叹着气,点了点他脑门儿:“傻小子,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唐时锦与炎柏葳的生日是同一天。
炎柏葳初到京城,又是在翰林院,时时用的着文才,所以这个时间不敢找人假扮,两人明面上不能见面,但唐时锦有海东青,若是有空又有心,有可能会来见他一面的。
而炎柏葳的心情好与不好,不熟的人看不出来,熟人,或者有心人,却肯定能察觉得到。
沈一意费了不少心思,赶了这么久的路,才能见唐时锦一面。
可就算见了面,也有师徒的鸿沟在。
他那些个心思本就有背人伦,他深埋于心,不敢对人述,正因见了一面而暗暗欢喜,若是他此时见到炎柏葳,猜到唐时锦暗中来见过炎柏葳的话……的确有可能会郁结难解。
但沈一意本就是个聪明人,这事儿,还真不是三句两句能开解的。
他也未必想与人说起。
所以桃成蹊沉吟了一番,还是没过来打扰他。
沈一意毕竟是长目飞耳楼的楼主,说了算的,所以他生病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宝庆府。
唐时锦仍旧带着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