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寂静,听不到犬吠,可见这附近没有村落,只有眼前火焰燃烧时的毕碌声。
良久良久,他才沉声道:“我自小就不讨人喜欢,也不会说话,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想我哄你,还是想让我服软?”
唐时锦暗暗挑眉。
她是真的有点生气,又疼的心烦,所以才怼他几句。
但他这句话,倒真有点儿出乎意料,所以就说啊,江护这个人,真的是非一般的敏锐,哪怕他直的可怕,但智商也能弥补这个差距。
唐时锦没回答。
他就继续道:“若是想我哄你,我不会,也想不出我为什么要哄你;若是想让我服软,那我服软便是,是我不对,我说话不中听,惹你烦闷。”
她仍是不说话。
他道:“我有点不懂,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你对我的态度,总是让我觉得奇怪。”
他抬头直视着她:“唐时锦,你说话!”
唐时锦正色道:“我觉得你是个好人,长的顺眼,脾气也顺眼,假如说我一直是竹林村的小村姑,或者是一个商贾,那我们可能会一直关系很好,因为你这个人,适合罩着别人……”
“但是现在,我是庆国公,我有我想做的事,我不能容忍身边有一个我不能掌控的人。所以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把你压伏下去,我一方面觉得这世道,有一个这样的硬骨头很难得,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讨厌这种不听我话的硬骨头。所以江护,你明白了吗?我们两个的问题在于,两个人都太强硬,都不肯让步,所以相处肯定融洽不起来。”
她顿了一下:“也所以,你少在我面前晃就成了。”
江必安道:“可我还是不懂,你是上官,你的话,我从未违背过……”
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时锦忽然一摆手,下一刻,两人同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