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开些啊!逝者已矣,你莫要钻牛角尖……”
“不,我想不开!”唐时锦随手抹了一把泪:“义父,你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您相信我,我永远是我,我纵是屠龙,也永不会成为恶龙,我纵然手染鲜血,也永远无愧于心!”
三日之后,唐时锦在江宁府接了圣旨。
她带着徒弟和江必安,以及两千锦衣卫返回京城。
只有许天禄和汤莲生暂时留下了。
许天禄还得等一个明旨或者吏部的文书,而汤莲生已经过了院试,因为要考几日之后的乡试,所以暂时留在了江南,准备等考完之后再到京城。
都城仍旧繁华,城门巍峨杵立,门前车水马龙。
唐时锦立在马上,久久的看着这城门。
戚曜灵道:“师父?”
唐时锦发誓一般,低低的道:“我要请义父回京,我要二桃临朝,我要朗朗乾坤!我要这一干恶臭虎鸱、饕餮之徒,恶有恶报!不得好死!”
江必安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唐时锦缰绳一带,就进去了。
她直入皇宫见驾。
元盛帝在病榻上见了她,一照面儿,唐时锦正要施礼,元盛帝已经飞快的道:“不必不必!爱卿免礼!快免礼!”
汪忠言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唐时锦垂首说了几句场面话:“臣目睹亲人死去,悲痛之下,失了理智,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元盛帝急笑道:“爱卿至情至性,何错之有?此事全是汪直那厮倒行逆施,朕听闻亦是痛心疾首……”
唐时锦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他。
元盛帝一个激灵,立刻说的更加情真意切了。
唐时锦心头思忖。
她本来是想走危言耸听,引他脑补的路子的……毕竟那天的雷,虽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却绝对是一个造势神器。
但是如今看来,根本不必这么麻烦,可能是炎柏葳或者汪忠言说了什么,这老贼如今简直就像斯德哥尔摩,仰望着她,她但凡给个好脸儿,他就感激不尽,没有反抗的意思。
于是唐时锦迅速调整了策略。
她等元盛帝说完了,就露出了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皇上能看清汪直的真面目,我很开心。”
假如说有旁人在此,就能看出,这神态,这语气,完全是“师长”。
而沉浸其中的元盛帝,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做为一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