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就定罪,可是拔出萝卜带起泥……你需要操心的,是别的事情。”
李尚书眼睫一跳:“不知是什么事情?还请王爷明示。”
唐时锦沉吟不答。
李尚书站起来恭谨的施礼:“求王爷给下官指条明路,下官一辈子记着王爷的大恩。”
她仍是犹豫,李尚书更是连连拱手:“下官为官十余年,自认恪尽职守,只求王爷拉下官一把……王爷乃星宿下界,与人为善,怎忍下官糊涂受过啊……那赵守拙如此嚣张,纵女伤人,王爷又何苦受他辖制……”
唐时锦终于长叹了一声,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浙州。”
李尚书的脸色猛的一变。
他撩袍施了大礼:“多谢王爷,下官一定记着王爷的情份。下官先告退了。”
唐时锦缓缓的道:“别见血,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李尚书又愣了愣,这才道:“是。”
他拱着手往后退,一直到了门前,才转身快步走了。
他一走,唐时锦就收了那个懒散的表情,微微沉吟。
她理智上认可有的事情需要有所牺牲,但是情感上不能接受。
就好像当初弄去色.诱庄芝兰的那小倌儿,被孔玉临杀了,她一直叫人给点着长明灯,但就算点了,她心里也仍旧不舒服。
不过她明着说了,李尚书应该没胆子明知故犯的。
她提到浙州,是为什么呢?
这其实是长目飞耳楼的消息。
李尚书曾在浙州当过刺史,就是如今沈刺史坐的这个位置。
在他任上,出了一桩事儿。
一户姓刘的富商,家中三代单传,就一个儿子,结果得了急病死了,在七七的时候,出了一桩奇事。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户人家,儿子断了气又醒了,但醒了之后就说,“我不是你家的人,我是钱塘鹿尾巷的刘子成。”然后就百病皆消,出门就要回家,就闹腾了起来。
然后这个人回到刘家,问什么都知道,一些私密的事情也都知道,一些小动作也都一样,字迹文风也全都一样,甚至那个没满两岁的儿子见了他,居然叫爹爹要抱抱。
据说三岁以下的婴儿,本来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于是几日之后,刘家人终于确信儿子是借尸还魂了,喜出望外,还跟那家人成了亲戚。
当时吴不争查到这事儿的时候,唐时锦是真的无语。
她就想知道,后世蒲松龄开茶馆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