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晓得儿子是回过味儿来了。
要是有的选,他当然不想舍出儿子来,但是唯有他最合适。
因为从头到尾,与朱允武交待细节的都是他,他不可能跟孙子辈的一一交待,所以不管朱允武供出什么来,赵二郎认下,朱允武都没有证据指摘。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两父子抱头痛哭了一场。
等他走了,赵二郎就交待了,赵家还提供了两个人证。
赵守拙写了请罪折子,在元盛帝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请罪。
元盛帝面露不愉,倒是一时没说什么。
然后太子殿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儿,接下了折子。
赵守拙拭着泪出宫上了马车,松了口气,心说起码他和儿子的命是保住了,运气好的话也就罚个俸的事儿。
这么一想,他当机立断的靠上太子殿下,又对唐时锦做小伏低,这两番都不算是白忙活。
于是回去之后,就先小憩了一会儿。
毕竟,昨儿一夜没怎么睡,今儿又演了这么一场大戏,他也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有些累了。
谁知道才刚刚闭闭眼,外头就嚷嚷了起来:“老爷!老爷醒醒!宫里来人了!”
赵守拙一个激灵就醒了,手忙脚乱的换了衣服出来。
就见一个太监过来,传了个口谕:“不管你们出于什么想法,都不该妄动皇家气运!且巫蛊诸事,遗祸无穷,你先在家好好反省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赵守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是禁足了啊!
赵守拙急使了个眼色,管家迅速上前递了个荷包,赵守拙小心的打听:“皇上这是气着了?”
那太监收了荷包,细声细气的道:“皇上喝药喝的烦闷,又说这病来的蹊跷,不是旁人咒他又是为何?太子殿下劝说了两句,也被斥责了呢。”
赵守拙眉头一凝。
这分明是迁怒了。
他正想再问问,就听外头又是一阵喧哗,一个长随飞快的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锦衣卫把咱们院子围起来了!”
“什么??”
赵守拙惊愕不已,急迎了出来,陆纵也进来了,他如今脸上的疤只余了浅浅的印迹,但看着仍是冷厉了些,道:“奉圣上口谕,赵府暂时禁足,不许任何人出入。”
这一下子,赵守拙的脸色才是真的变了。
得报的唐时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