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所谓的翰林出阁老连千里挑一都不算,几千人都出不来这么一个,所以正常来说,就算是状元,能抱上庆王爷的大腿,也是好的不得了的好机缘。
毕竟,就连阁老重臣,不也想抱庆王爷的大腿吗?
可是她话里话外,却从未把他当成这种人,当成这种贪恋权势之人,她认为他就算投效她,也不是为了权势,她劝他考虑清楚,是为了他自己的一世清名。
他自觉卑微,为了生存,从不惜求容取媚,面目可憎,狼狈不堪……可是在她眼中,他却是一个内心清高的君子。
曾思故不由哽咽,屈膝行了大礼:“王爷良言褒奖,思故心中惭愧,思故……”
他抑不住哽咽了一下:“思故不过一乡间小子,德薄能鲜,侥幸得王爷援手,思故感激不尽,思故若能为王爷效力,实乃三生有幸,求之不得……王爷乃茂州商神,王爷所言所行,思故未见时便已深敬之,纵我眼前真有万千路,思故也只愿走这一条,思故愿终生供王爷驱策,唯王爷之命是从,还求王爷收留。”
唐时锦点了点头:“好吧。”
她道:“你先考殿试,那什么风物志,你想做之后再做就是。”
曾思故含泪施礼:“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这种深陷泥沼之人,把他拉出来,他会记恩。而曾思故这种人,记恩就是一辈子,这个人算是收服了。
他出去之后,炎柏葳叫她:“你来。”
唐时锦挨过去:“怎么了?”
他揽她在膝上,正色道:“你可听过‘法自君出’?”
她点了点头:“听过啊,怎么了?”
“你的想法不对,”他很认真的跟她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缘于何处,但是你这个想法是有问题的。你说‘缉查机构,君王耳目,不怎么正途’这句话大错特错,你明白吗?从礼法上来说,这话大不敬,但是不在于敬不敬,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如此自然的这么认为?”
唐时锦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
他认真的续道:“不论谁做君王,身为人臣,身为大庆子民,做君王耳目,直禀帝听,伺从君主,这是至高的荣耀,这是最‘正途’,就算在民间,也有‘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懂不懂?这是从礼法大节上来说。”
“另外,不说礼法大节,君王所做的,是一人治天下,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所以,君王的耳目,这非常重要!若说之前的汪直,他无底线的刺探和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