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觉得自己的聪明,太“小”了。
他是真的胸怀广,格局大,他看人看事,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这种海纳百川的感觉。
她怔怔的想了许久,忽然道:“主公。”
他笑了一下:“嗯?”
她轻声道,“我愿做你的不二之臣,为你执鞭随蹬,开疆拓土。”
炎柏葳微顿,然后他低笑道:“我亦愿做你的虔诚信徒,尽我全力,保你一生随心所欲,喝最美的酒,赚最多的钱,娶、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唐时锦笑出声。
怎么可以这么撩。
她转身张开手臂,抱紧他,把脸埋进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
因为有他在,这个不好的世界,也叫人有点喜欢。
…………
这一件事情的影响,比唐时锦想像的还要大。
极致的美好毁掉,这样的事情,谁都会觉得痛惜。
若是桃成蹊自此消声匿迹,毁的更彻底,很多人可能只会叹惜一番就算了,可偏偏……他并没有消失。
他如今满身疮痍,风华不在,字反而更见风骨,诗文更加的激荡人心,才华更加灼灼夺目,甚至因为白骨辩奇冤的戏文,竹生之名再一次传遍天下。
他仍旧一身的光芒。
便显得这遗憾,便如一把刺入人心的钢刀,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如今汪直已经死了,所以,陈识务便成了直面炮火之人,无数人口诛笔伐,谴责这些人的行径。
两日后。
唐时锦早上刚起来练刀,便有人急匆匆进来禀报:“主子,昨夜过了子时,有人在外头窥视,咱们抓住问了问,那人说有冤情要告,告的是陈大人……但是要见了您才肯说。”
他顿了一下:“那人长的有些古怪。”他附耳说了一句。
唐时锦也没二话:“去看看。”
她就过去看了看,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旧有点被吓到。
那个人的头,整个的歪到右后边,脖子极长,一边的脖子上还有伤,好像曾经被砍过似的。
也因为这样,他脑袋立不起来,平在肩上,看人都非常费力,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道:“王爷,王爷……”他就要行礼。
唐时锦道:“不必多礼。”一边示意太监扶了一把,道:“你有冤情,尽管说,我会为你做主。”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小的,小的想见见桃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