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丙融道:“婚书既是真,那他抛妻总不是诬告吧?
汤莲生一字一句的道:“所以,你认为阆仙应该娶杀死他生母的帮凶??”
张丙融一下子就噎住了,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场中一静。
然后卫时磊平静的道:“总缉事厂断案,向来公正无私,若几位真觉得他们徇私了,或者真有心替谢氏母女鸣不平,那不如上书殿下,或者写诗文为其发声……在此逼迫一个丧母之人,去原谅他的杀母仇人,与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再反过来说,哪怕元阆仙不无辜,与其站在这儿指责他,为何不写折子参他?这才是我等文人,我等朝廷命官,当为之行,否则与那撒泼骂街的妇人有何区别?”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会参张大人,陈大人见事不明,颠倒黑白,凭着流言揣测欺压同僚,谁愿与我联名,可来寻我。”
他转身就走了。
他自始至终神态平静,彬彬有礼,以至于他都走了,大家才回过神来。
陈生脸都白了,而张丙融习惯了卫时磊的温和隐忍,他这一反击,登时就戳了他的肺管子,大怒道:“好你个卫时磊!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汤莲生道:“辱骂同僚,再加一条!联名算我一个!”
他追着卫时磊去了。
卫时磊几个上官,都是有办公室的,单独的一个房间。汤莲生蹦跶着进去,掩上了门,卫时磊收了在外头的沉稳之态,小声道:“这个案子,六哥写安民书吗?”
“写,”汤莲生道:“我听师父说,大小案子都会写。只是不一定是小师伯写,不过这个案子是小师伯写的。”
卫时磊笑着,就提笔写折子了。
汤莲生自己倒了茶,一边笑道:“小师叔,你也真沉的住气。”
卫时磊笑而不语。
他与汤莲生走的路线截然不同,两人并没有商量,却是有默契的。
而且,他也并不是在忍,他在唐时锦面前好像很呆萌,其实是个很冷硬的性情,心中真正在乎的人极少。
正因为不在乎,所以这老头子天天倚老卖老,他也不生气。但不生气归不生气,该收拾也是要收拾的。
不大会儿,就有不少人进来。
当了官的人,早已经不那么天真,他们不管基于什么想法,都不可能站到张丙融那一边。
更何况,很多人,尤其新来的这些人中,有极多唐时锦的迷弟,他们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