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市个恩,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哪有这种人,把市恩挂到嘴上说,元阆仙忍不住笑了一声,眼中含泪,却笑的欢畅,然后深深的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这是后话。
而此时,桃相这文章铺天盖地,接连几日,翰林院中都在议论此事。
陈生并没有被贬,主要也是贬无可贬,但也彻底消停了,老老实实。
而张丙融就很难受了。
他自觉得他是前辈,德高望重,是人人都应该十分尊敬的大人物,却居然被一个少年人给拉了下来……每个人都比他官职高,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受。
就连人家叫一声张大人,他都觉得是在嘲笑他!
他心中愤怒极了!
不就是仗着家世么?
不就是仗着他姐姐与太子殿下那点子苟且么?
否则的话,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力压天下才子,拿到六元?
还有那个什么庆王……我呸!一个女子,窃居高位,颠倒黑白……竟连相爷都帮她背书,她何德何能!?
心中也不知有多少怨愤,张丙融看着几个人的眼神儿,就跟要淌毒一样。
汤莲生几个人都不由暗暗警惕,互相告诫。
然后汤莲生又跟元阆仙道:“你反正要帮思故修书,他们都住过去了,你不如也住过去,几个人结着伴儿,也避免出事。”
元阆仙这一回,倒是很从容的应了。
他们几人,一直在与曾思故一起修两版风物志,卫时磊也时常过去帮忙,倒是汤莲生,因为他师父和他师兄都觉得他身体不好,很关注他,一顿饭见不着就得叨叨,所以他很少过去。
等元阆仙搬过去之后,就可以与卫时磊同车,就算卫时磊不在,也有好几人可以同车,倒是方便多了。
没想到严阵以待好几日,张丙融也并没有做什么。
下午,元阆仙上了卫时磊的马车,还笑言:“倒是咱们小人之心了。”
卫时磊道:“宁可小人之心,也比毫无防备要好,那张丙融心胸狭窄,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忽听车夫道:“世子!王爷在前头。”
卫时磊嗯了一声,就推开车门,结果一眼就看到张丙融的马车,拦在了唐时锦马前,张丙融还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才下马,站在车上,猛的一振衣襟,就跟戏子亮相一样。
元阆仙猛然醒悟,不由骂道:“无耻!”
一边就跳下了马